“啊？”
龍嘻嘻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沒想到爹爹竟然還有這一天。
雖然震驚，但是龍嘻嘻之前可是跟著月老一起看過姻緣的，自己娘親跟爹爹的姻緣線自己好像也沒見過有什麼問題。
在處理這個感情的事情上，每個人都不一樣的，所以要對症下藥。
龍嘻嘻按照記憶裡麵的指導，便一臉嚴肅地看著龍武帝。
“爹爹，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娘親的事情？”
她的表情很正經，就好像是真的在詢問你有什麼感情困惱一般。
龍武帝今晚碰了壁，心裡也煩悶，難得這會父女倆坐在一起，當即便把自己之前做的事情簡單說了。
但是雖然說得簡單，這裡麵的彎彎繞繞龍嘻嘻未必會懂。
龍武帝也沒抱什麼希望就是了。
但是又忍不住想聽聽，這個三歲的閨女嘴裡能說出什麼話來。
“爹爹，你不懂娘親。”
龍嘻嘻搖頭晃腦的，一臉高深地說道。
“哦？”
龍武帝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倒是想要聽聽，她能說出什麼話來。
“那你倒是跟朕說說，朕哪裡不懂你娘親了？當初的事情朕也是沒辦法，後麵朕也很少去後宮了，給足了她皇後的殊榮......”
龍武帝最後還是想要為自己辯解一番。
結果就被龍嘻嘻搖頭晃腦的模樣給打斷了。
“爹爹，娘親跟你成親的時候，你是皇上嗎？”
龍嘻嘻突然開口問道。
龍武帝下意識地搖頭，原本想說的話就被這麼卡在了喉嚨裡麵。
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想起來了，當年他雖然無權無勢，但那段時間，無疑是他們一家最開心的時光。
皇後肆意張揚，眼底有光，也有滿滿的野心跟抱負。
雖然是女子，但是一點都不比男子差。
想到當年的時候，龍武帝有些恍惚了。
“爹爹，你看，你當年什麼都不是呢，娘親都能跟你，證明娘親真正在意的根本就不是這些。”
明明還是個奶娃娃，說話卻自帶一股老成的味道，那雙明亮的眼睛也在撲閃著。
“那難道是朕做錯了？”
龍嘻嘻就坐在他懷裡，晃蕩著雙腿，伸出自己的小手，在旁邊細數著龍武帝的不對。
“第一，爹爹剛登基，要納妃娘親能理解你，但是女子本就小氣，爹爹還不好生哄著，娘親以前在宮外多好啊？多自由啊！”
龍武帝一想還真是...那段時間自己忙著朝堂的事情，難免冷落了她。
“第二，爹爹，我不相信，幾個哥哥出事的事情你不知道，你不給他們討回公道就算了，竟然還縱容凶手，娘親再堅強也是女子，也是母親，要是嘻嘻是娘親，早就不要你了。”
龍嘻嘻氣哼哼地叉腰，奶聲奶氣的話裡都是對龍武帝的指責。
丁公公剛好要進來稟報，結果就聽到公主這大逆不道的話，嚇得都不敢進去了。
“嗯，還有呢。”
龍武帝眼神依舊古井無波，但是心裡早就翻湧起來了。
因為對於閨女的控訴，每一件自己似乎都沒辦法狡辯。
“還有啊！爹爹，你竟然讓嘻嘻跟娘親分開這麼久，哼！難怪娘親不理你，我也不想理你了。”
龍嘻嘻原本分析著，結果把自己分析到生氣了。
最後氣鼓鼓地從他懷裡跳了下來。
叉著腰氣鼓鼓地跑了。
龍武帝：？？？
就...說著說著，怎麼就上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