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人家這麼迫不及待把自己推出去,那自己也沒必要再留什麼情麵了。
當即就把於知府的事情也跟著抖落了出去。
他倆的話直接就讓現場一片嘩然。
大家都沒想到,一向公正廉明的於知府,背地裡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不過現在大家下意識地覺得,這多半是這個山匪汙蔑的。
但是這汙蔑的罪名實在是太大了。
“下官對於兒媳的難產也是深感痛心,更不要說這肚子裡還有我於家的血脈了,我又如何能夠這麼狠心,看著我那未出世的孫子就這麼平白無故地死了呢?”
於知府當然知道,現在這麼多人相信自己,隻要自己賣賣慘,就能博得百姓的同情,也能把這個事情給揭了過去。
“你胡說,你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你彆以為我不知道,這個大夫之前已經說過了,孩子太大了,需要注意進補,多運動,結果你們倒好,讓一個孕婦天天床上躺著,又是天天珍饈美味的送上,最後孩子太大了,難產了你難道不知道嗎?你難道就不是故意的嗎?”
“鄭家的財產,現在可是還有大部分在你家的庫房裡麵堆著的呢,還有你之前要我去做的事情,那個什麼酒樓,也是因為你嫉妒人家的收入多,所以讓我們去搞事,還往人家的廚房放死老鼠,你們後腳再去調查,人家那一間酒樓就成了你們於家的了。”
眾人都不由睜大了眼睛,沒想到這裡麵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大瓜。
原本大家都不相信的,隻是這個賈老大說得有理有據的,幾乎時間地點還有事件都對得上。
“你血口噴人,我秉公執法我有何錯?我知道了,你就是自己貪汙了鄭家的財產,現在想要拖我下水是吧?我之前都說了,不接受你的賄賂,現在你眼看著收買我不成,就要拉我下水!”
這於知府不愧是在這個位置坐了這麼多年的老狐狸,都到了這個時候,人家依舊十分淡定地訴說著自己的冤屈。
可把賈老大這一行人給氣得夠嗆。
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官員。
“你還用人拉下水嗎?你平日裡可沒少收大家夥的東西,表麵上不是你說的,但是你可沒少暗示,大人,還請大人明察啊!”
屏風後麵的寧晚卿皺起了眉頭。
按照現在這個架勢,這賈老大這邊是一定優勢都沒有了。
畢竟說也說不過人家,說出來的事情,似乎也一直沒有說到重點。
如果不能一錘把於知府錘死的話,讓人家有了準備,到時候可能就不好查了。
人家在豐州盤踞多年,勢力或許是他們不敢想象的,他們更加不可能在這個地方帶上十天半月的。
所以隻能速戰速決了。
寧晚卿跟前麵的人嘀咕了幾句,那人連連點頭。
隨即繼續審問,“如今你們二人各執一詞,我們審問案子,講究的是人證跟物證,兩人有什麼證明,分彆呈上來。”
“為何要分開啊?”
“就是,這不是要公開審理嗎?有什麼證據說出來讓大家好好說道說道啊!”
上麵的官員沒有理會,而是讓兩人把各自的罪行還有證據,都寫了下來。
“這次是你們最後的機會,如果對方先給出了線索,並且找到證據的話,那麼這個案子就會定下來了。”
兩人不是沒有糾結,但是剛才明顯已經翻臉了,各自都有自己的把柄握在對方的手裡,秉承著我不說,人家也會說的想法,兩人都各自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給說了。
寧晚卿在看到這兩人遞上來的訴狀,氣得胸口不斷起伏,這個於知府是真的大膽。
於知府這會心裡也是突突的,怒瞪著對麵的賈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