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45(1 / 2)

恃寵入婚 萬莉塔 7533 字 8個月前

勞斯萊斯的防彈玻璃隔音效果極好,即便疾馳在城市主乾道上,依然能將所有的噪聲隔絕在外。

愈是安靜,車內的曖昧氣息就愈是濃烈。

男人的呼吸是滾燙的,黑眸中染著不加掩飾的欲,但他周身的氣息始終清雅鬆弛,冷淡的雪鬆香,予人一種凝神靜氣的錯覺。

她明明被桎梏於有限的車座空間,纖薄的上身被男人絕對碾壓的身高優勢穩穩壓製,短暫被剝奪自由。

卻在迷離時分,覺得自己宛如置身於潮濕的曠野,鼻息間盈滿雨後濕潤的土壤混合著青草的柔香。

那句低啞晦澀的“我有些介意”縈繞於耳際,久久不散。

她心跳如鼓,明明該慌亂如麻,卻莫名逼著自己鎮定。

賀硯庭清雋的眉眼近在咫尺,她的視線氤氳著曖昧的水霧,看不真切,但她卻緊緊掐著自己的掌心,迫使自己冷靜,竭力地試圖注視他,隻想看清他眼底的情緒。

真的是欲嗎。

是隻有欲,還是有其他的成分。

她真的渴望看清。

他並沒有如她酒醉的那個夢裡那般,強勢攻伐她的領地,隻是輕筆細描般覆上她的唇角。

大約占據她嘴唇二分之一的麵積。

忽遠忽近,似是而非。

明明該是一個破戒的吻,他卻如此克製,仿佛隻是為她敲響一道警鐘,並非真的想與她發生些什麼。

“賀董,您這是……什麼意思?”

密閉的車內,少女清糯的嗓音很綿很弱,但又透著一股子難得大膽的執拗。

她烏沉沉的眼靜靜凝著他,明明心亂如絲,卻勉力裝出淡定的模樣。

男人的薄唇明明已經退離了些許,因著她冷淡疏離的稱呼,又再度傾覆下來。

施嫿驚駭不已,闔上了雙眼,纖弱的肩膀止不住輕顫,最本能的反應出賣了她的靈魂。

車內的空氣分明是凜冽的,可貼在她唇角的那抹溫度又如此滾燙,她介於兩種溫度的撕扯,神誌已經近乎迷.亂。

大腦嚴重缺氧,被暗暗掐緊的掌心痛楚而發顫。

她明明是清醒的,卻覺知自己的五感和理智都仿佛正在被拖入某種旋渦,如果不能掙脫,此後就是無儘的沉淪與墮落。

這種失控的感覺令她驚惶,男人炙熱的呼吸始終徘徊於她臉頰邊。

她根本不敢想象這樣一個清冷克製的人,究竟會做到哪一步。

對峙間,車頭前麵忽得傳來一道輕咳,非常微弱,但因為車內空間太過靜謐,已經足夠打亂這意.亂情.迷的氛圍。

翟淞嚇得心律失常,繃緊了嚴肅的麵容,雙目清明地直視前方,意圖將非禮勿視的原則刻入自己的血骨。

天地良心,他真不是故意的。

從“無意”看到賀董上半身俯下去的那一幕,他就像是受了莫大的驚嚇,嗓子眼癢得不行。這大概是機體的應激反應,他愈是克製,就愈是癢

得抓狂,隱忍了許久,最終還是破防。

他已經把咳嗽的音量壓到極低了,但似乎還是破壞了賀董與太太的好事。

翟淞這會兒的心情近乎悲愴,做好了要丟失飯碗的預備,但最後一絲理智仍是喚醒了他,他秉持著司機兼保鏢的自覺,伸手撳下某個按鍵,升起了隔斷擋板。

純黑的隔斷屏徐徐升起,達到絕對密閉隔音的效果,從司機的視角再不可能窺探後麵的環境,入目的隻會是一團漆黑。

這樣的好東西,賀董名下的車通常都有,類似的情形翟淞也聽同行在酒局上聊過。隻是為賀董服務久了,多年來不曾經曆這樣的場麵,以至於他竟然在第一時刻沒能反應過來。

簡直失職。太失職了。

翟淞頓時覺得自己的高薪拿得有些心虛。

但到底也不能全賴他。

這麼多年,彆說太太之外的女性了,就連一隻母蚊子,怕是都不曾坐過賀董的車。

或許不算女性,就連有工作需求不得不乘車的男性也不可能有幸沾上車子的後座,就連最受寵信的杜秘書素來也隻是坐在前排。

後座向來是賀董一人的專屬。

隻是近來,又多了太太。

這對翟淞來說實在是太過於巨大的工作變故,今晚這事兒對他的衝擊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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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淞的稱職彌補之舉對施嫿卻並不怎麼受用。

氣氛原就相當暗昧,隨著那擋板緩緩升起,徹底隔斷前後的空間。

施嫿大腦中就像是有什麼炸開,氣息愈發微弱,渾身都失了力氣。

然則,令她顫栗的進展卻戛然而止。

男人微直起身,雖依舊距離她很近,但也給她留有了一定喘息的餘地。

他唇角略勾,呼吸中纏著輕哂,像是責備,又仿佛隻是試探:“你叫我什麼?”

施嫿瓷白的臉頰不知何時沁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下意識想躲,可是背脊卻貼近車座,根本避無可避。

她輕咬自己的舌尖,心中略有悔意,後悔不該用這樣的稱呼挑釁。

她分明不是他的對手。

好在賀硯庭似乎沒打算拿她如何,灼人的欲.氣也斂去了大半,隻是嗓音依舊低啞慵懶:“太太應該叫我什麼?”

施嫿的唇輕顫著,那兩瓣櫻桃色的柔膩,分明隻是被蹭壓了兩輪,並未遭到撻伐,此刻卻也瑩瑩顫抖,染著嬌豔欲滴的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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