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烈出手很快, 程啟星幾乎沒有反抗的餘地。()
眼看韓烈還想動手, 江辰連忙阻止他:“住手!”
韓烈抬眼看向江辰,不甘地抿緊薄唇:“你就這麼在乎他?”
“這和我在不在乎他沒有關係, 我隻知道, 你把他送進醫院,他就能把你送進監獄。”江辰目光沉沉,眼底帶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韓烈推開程啟星,執拗地注視著江辰:“我有話要對你說。”
江辰看了一眼受了傷的程啟星,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韓烈這麼激動,無非是看到程啟星吻了他。如果韓烈隻當他是朋友,是同事, 自然不會因此動怒。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
韓烈他知道了。
江辰頓感頭疼,嚴旭和程啟星就夠難應付的了,現在又加上一個韓烈。這是要湊齊一桌打麻將的節奏嗎?
他正猶豫著如何推脫, 嚴旭就先他一步開口:“韓副院長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們的麵說?非要和明成單獨聊?”
“這跟你無關。”韓烈漠然。
嚴旭嗬嗬一笑:“這怎麼無關,魏明成是我的員工,我是他的上司,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韓烈森冷道:“不是你把他開除了?”
“決策失誤, 所以我正在努力彌補。”嚴旭說著, 眼神卻一直往江辰的方向瞟。
韓烈嗤笑一聲:“你憑什麼以為做錯了事, 就一定能找到方法彌補?實話告訴你, 我已經得到研究院的同意, 特聘魏明成來做納米塗料項目的顧問。”
嚴旭眉間聚起一道溝壑:“你說什麼?”
“你們嚴氏集團不要他, 多得是地方要。”韓烈熱忱地看著江辰,“來我身邊,你就不必再回到嚴氏集團,不用受嚴旭的窩囊氣!”
“你住口!”嚴旭勃然大怒,“你這是在挑撥離間!”
韓烈眯了眯眼:“挑撥離間也得有東西給我挑撥,你自己做了什麼混賬事,難道還需要我再重提一遍?”
氣氛已經變得劍拔弩張。
兩個氣勢相當的男人,彼此仿佛針尖對麥芒,誰也不服誰。
江辰怕他們真的打起來,便開口打破了沉默:“既然如此,那我接受韓烈的邀請。”
“魏明成!”嚴旭情緒有些激動,他想要拉住江辰的手,卻被韓烈攔下。
嚴旭咬牙道:“韓烈,你欺人太甚!”
“這是他的意願,”韓烈目光冰冷,“沒有人能逼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
嚴旭反唇相譏:“說得好像你沒逼他一樣。”
“所以我這輩子,不會再逼他一次!”韓烈一字一頓地說。
韓烈拉著江辰離開嚴氏集團,轉頭看江辰的時候,發現程啟星也跟在後麵。
他冷冷道:“在我想動手之前,滾出我的視線。”
程啟星看了眼江辰,妥協道:“我可以不打擾你們,但我要旁聽。”
“不行!”韓烈擰眉。
“我提醒你,”程啟星不疾不徐地說,“我才是阿成的男朋友,我擔心你對我的男朋友不利。所以,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想和我的男朋友談談,我必須得在場。”
他每每把“我的男朋友”幾個字咬得極重,每說一次,韓烈的臉色就黑一層。
等他說完,韓烈的臉色就已經黑如鍋底了。
更讓他心頭劇震的是,江辰竟然答應了:“那你跟著吧。”
韓烈攥緊了拳頭,指甲狠狠陷進了肉裡。他必須用疼痛警告自己不要衝動,否則他真的不知道會對程啟星做出什麼事情。
江辰上了韓烈的專車。
韓烈忽然有些緊張,緊張到不知該如何開口。
反倒是江辰打破了沉默:“韓烈,你找我私聊,上了車又不說話,還動手打了我男朋友。你再不說話,我真要以為你喜歡我了。”
“我……”韓烈難得有些語塞。他咽了口唾沫,擦了擦不止何時冒出的汗珠,“你是江辰嗎?”
果然。
江辰轉頭看他,狐疑道:“江辰是誰?”
“你就是他,”韓烈篤定地說,“江辰喜歡在嚴肅的文件裡放點調節氣氛的彩蛋。就比如你在策劃案裡故意用的柯西不等式,那是他最愛的式子。”
江辰露出驚訝的表情:“是嗎,但那確實隻是我的一個小習慣而已。給你帶來困惑,我很抱歉。”
韓烈眸色閃了閃,繼續道:“就算那隻是個巧合,那你如何解釋你在遊樂場,製服小偷用的軍體拳?你沒有當過兵,為什麼你會習慣把被子疊成豆腐塊?彆跟我說軍訓留下的習慣,我不相信。”
江辰聳肩:“我解釋過了,您不信是您的問題。”
“還有,杜明建是你的老師,你是華大的研究生甚至博士。如此光輝的履曆,你為什麼不在簡曆上寫明?你到底想要隱藏什麼?”韓烈窮追不舍。
“這是我的個人**,我想我有權利在簡曆上有所保留……”
江辰話還沒說完,程啟星就打斷了他:“而且,他不是什麼華大的學生,他跟我一樣,畢業於華中音樂學院。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查學籍證明,他和我同屆,我們是大學同學。”
韓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