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滿是愧意地說:“實在對不住,我跟彆人約好了時間,急著去赴約,沒注意到前麵有人。”
“沒事。”江辰身體素質很好,被撞一下也沒感覺到疼。
“沒事就好,那我先走了。”男人說。
江辰頷首,借著目送男人的機會,用餘光瞥了一眼鬼鬼祟祟的兩名保鏢。他微微蹙眉,雖然知道他們也是奉命行事,但這麼被人盯著,實在是叫人心煩。
索性他主動走到停車場,找了個監控拍不到的位置。
“出來吧。”江辰朝著空無一人的方向說道。
停車場空曠,他的聲音形成回聲蕩漾開去。眼看停車場沒有彆人,兩名保鏢便一前一後現身,堵住了他前後的逃跑路線。
“你們想乾什麼?”江辰問。
保鏢回答:“給你點教訓。”
江辰失笑:“關千海是不是經常吩咐你們做這種事?”
保鏢看了眼同伴,隨後答道:“偶爾,關先生遇到有人打劫或者偷竊,就會讓我們出手。”
“呦,還挺有正義感。那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打算以多欺少了?”江辰挑高眉毛,都這種時候了,還有閒心調侃。
保鏢撓撓頭:“你可以跟我們任何一個人單挑,哎!”
話還沒說完,就挨了同伴一巴掌,拍在腦殼上:“蠢貨,動手啊,費那麼多話乾什麼!”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自己腰腹間遭遇一股巨力,整個人像被狂風卷起的紙片一樣倒飛出去,狠狠摔倒在地。
他瞪大了眼睛想說點什麼,一張嘴卻吐出一口血。
“我看你才是蠢貨,”江辰抬腳踹了踹他的胳膊,“作為保鏢,你得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能惹。”
“你,你……”
“給你一拳當做教訓,算起來,你還應該交我學費。”江辰嗤笑,隨即看向另一名保鏢,朝他招了招手,“過來。”
保鏢咽了口唾沫,不敢動。
江辰隻好自己走到他身邊:“我覺得關千海如果看到你們之中一個人受了傷,另一個卻毫發無傷,恐怕會不高興。本來我不想揍你,但為了你的飯碗考慮,我還是勉為其難打你一下。不過放心,我會輕一點的。”
說著,他抓起保鏢的手腕,轉身就是一個過肩摔。
保鏢騰空而起,緊接著重重壓在同伴身上。
“啊!!!”
停車場裡傳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
江辰欣賞片刻,揚長而去。
少頃,保鏢從同伴身上麻溜爬起來,然後把同伴扶起來。他看看自己,又看看更加狼狽的同伴,小聲說:“我覺得關先生看到我們都受傷了會更生氣,你覺得呢?”
同伴:“……”滾!!!
另一邊,包廂內。
“寶貝,水調歌頭真的隻是一家餐廳。”關千海生怕被誤會,趕緊向江疏榛解釋。
江疏榛回以一笑:“我相信你。”
江疏榛應得如此爽快,倒讓關千海起了疑心:“真的?”
“你以前如何,我不在乎,就像我失憶了,你也不在乎我以前發生過什麼一樣。”江疏榛滿意地看見關千海臉上的感動,繼續道,“我去一趟洗手間,等我回來。”
江疏榛關上包廂的門,然後一邊小跑,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跑到一半,他被一隻大手攬住腰身,那人摟著他一同進了男廁所,把他摁在洗手台上親。
“唔,你彆鬨!”江疏榛抬膝蓋踢了踢他,“你聽我說,魏明成已經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
“那又如何。”越劍煌渾不在意。
“不知道他是怎麼查到的,他竟然知道你殺過人。如果他向警方報案,你我都逃不了乾係。”江疏榛急切道。
越劍煌眯了眯眼:“那我去做了他,隻是他可能曝光你的照片,會招惹一些麻煩,這隻能靠你自己擺平。”
“隻能這樣了。”江疏榛則想得更多,方才關千海提到,之前程啟星讓魏明成假扮江辰吸引他的注意。也就是說,程啟星在培養他的同時,也把魏明成調.教成了江辰的替身。
這世上隻能有一個江辰,所以魏明成必須死。否則他沒了利用價值,程啟星不會放過他。
“那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快點去!”江疏榛推了推男人。
越劍煌握住江疏榛的手:“放心,剛才我已經讓人在他身上放了定位器。我探查過了,他家樓道附近沒有監控,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樓道口除掉他。”
江疏榛心裡的大石總算落地:“你心裡有數就好,你辦事我一向放心。”
兩人又纏.綿了一會兒才離開。
過一會兒,廁所隔間的門打開,一個腦袋緩緩探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