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直到日上三竿才睡醒。
身上清清爽爽的, 顯然韓烈幫他仔細清理過。隻是插秧留下的後遺症讓他一動都不想動。
韓烈就守在一旁,見江辰醒了,忙道:“我去把早餐熱一下。”
“等等, ”江辰伸手,“先抱我去廁所。”
韓烈依言而行。
江辰身材修長,體重不算輕,韓烈抱起來卻輕輕鬆鬆, 毫不費力。他摸了摸韓烈鼓脹的肌肉, 眼中多了幾分繾綣的曖昧:“也許我們下一次可以換換姿勢。”
韓烈差點被他撩撥得原地爆炸,他懲罰性地捏了捏江辰的屁股, 威脅道:“安分點,先吃點東西。”
江辰輕嘖一聲:“可我不想吃東西,我想吃你。”
韓烈麵不改色:“等會兒再吃。”
“等不及了呢?”
韓烈眸色幽深, 低下頭含住江辰的唇瓣。半晌, 唇分, 一道黏連的銀絲若隱若現。
“給你解解饞。”韓烈說, “你自己來還是我抱著你……”
“我自己來。”江辰從韓烈身上下來, 暗道不能再這麼撩撥韓烈了。這老乾部的臉皮越來越厚, 吻技也越來越好。再這樣下去,怕是出醜的該是他了。
廁所的門合上, 韓烈緊繃的咬肌才逐漸放鬆。
天知道他需要用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克製住自己原始的衝動, 尤其在他們剛剛度過極儘纏綿的一晚。
他低下頭, 暗自慶幸自己換了寬鬆的休閒服, 在寬大的褲腿遮掩下, 沒有那麼容易看出他的尷尬。
思忖間, 身後的門忽然打開, 江辰嘴裡含著泡沫, 嘟囔道:“家裡停水了!”
韓烈回頭,隻見江辰顧著兩頰,揶揄地看向韓烈的褲子。
“水缸裡有備用的水,我去拿。”韓烈迅速轉過身。
江辰沒有錯過他發紅的耳根。
他轉身吐掉嘴裡的泡沫,鏡子裡的他眉目含春,笑意盎然。
韓烈很快給江辰備好了洗漱的水,江辰用牙杯舀了滿杯漱口,完事就看到韓烈把毛巾擰乾,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你在乾嘛?”江辰不解地問。
韓烈搖搖頭沒說話,等過了一會兒,他從背後抱住江辰,用焐熱一點的毛巾擦拭他的臉。
江辰閉上眼享受韓烈的服侍。
等韓烈擦完,江辰忍不住吐槽道:“都這麼多年了,擦臉的手勁還這麼大。”
“弄疼你了嗎?”韓烈擔憂地問。
江辰湊到他的耳邊,故意把熱氣噴灑在他的耳廓和脖頸:“沒你昨晚弄得疼。”
韓烈隻覺得熱血上頭,躁動的念頭開始蠢蠢欲動。
他拚儘全力克製自己:“先吃飯。”隻是喑啞的聲音出賣了他。
江辰知道男人的意誌正在崩塌的邊緣,便適可而止道:“好,開飯吧。”
韓烈總算鬆了口氣,在江辰麵前,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總是變得不堪一擊。他把熱騰騰的粥端了上來,還細心地給江辰準備了一盤水果,留作飯後甜點。
吃過午飯,江辰懶洋洋地坐在韓烈腿上。
韓烈強自鎮定地問:“要看電視嗎?”
“不看。”
“那,要做嗎?”
江辰遲疑片刻:“你覺得呢?”
“我想帶你出去轉轉,”韓烈說,“出院後你還沒有出過門,我覺得應該放鬆放鬆心情。”
“旅遊?”江辰想了想,好像是有聽說旅遊可以增加懷孕的幾率。但是他個人認為,似乎沒有這個必要。
韓烈點點頭又搖頭:“旅行可以以後再說,你現在的身體需要院長隨時檢查。”
“知道了,”江辰搖搖手,“不要老提醒我是個病號。”
韓烈歉然:“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辰伸出手指摁在他的唇上:“我們帶小宇去遊樂場吧,然後問問我家鄰居去不去,好久沒見大東和小東,還挺想他們的。”
韓烈連忙答應:“我這就去準備。”
……
遊樂場。
江少宇用整隻手才能包裹住江辰戴著手套的一根手指。他小小的眼睛裡裝滿了大大的疑惑:“爸爸,你在扮演雪人嗎?”
江辰勉強地笑了笑:“有爸爸這麼帥的雪人嗎?”
江少宇搖頭:“沒有,爸爸最帥!”
“乖兒子,”江辰想摸摸他的頭,結果手上的毛手套和江少宇的頭發產生了靜電,以至於小宇頭頂上的一撮毛根根立起。
小宇還不自知地茫然抬頭:“爸爸,你在笑什麼?”
江辰一邊把手套脫下來丟給韓烈,一邊笑道:“爸爸在笑某些人小題大做,把爸爸裹得圓滾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