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感。”她側頭看他了一眼,又收了話頭,“比較常見,我喜歡特彆的。”
“哦,雞屎味。”
她被逗笑,眉眼彎彎:“喂,這麼小氣的嗎?”
“我也無感。”他打開車門,長腿一跨,下車。
留她在副駕上乾瞪眼,看著他抄手繞到副駕,輕巧一按,車門打開。
他伸出手,皮膚白皙明亮,挑眉:“怎麼,又要我恭請愛特彆小姐下車?”
她搭上他的手輕輕一拉,踏出車廂。他傾向她,抬起左臂,左臂堪堪從她身邊擦過,像是要環抱住她,令她僵了一瞬。
他左手按在車門上,哢噠,關緊。
她仿佛鬆了口氣,對方卻沒收手,反而撫上了她的臉,輕淺的呼吸聲入耳,她感受到自己的胸膛在鼓動,下意識地閉上眼,頭被他微微抬起。
等了良久,意料之內的吻未曾落下,眼尾似乎有溫柔的觸感,能感受到那裡的皮膚被輕按了下,她聽見他溫和的聲音:“好多了,不怎麼紅了。”
她瞬間睜開眼,撞進了他認真純然的眼眸中,很近,能看見琥珀色的流光。
他瞳孔驟縮,撫在眼尾處的手指顫了一下,收回,退到原有的距離處,若無其事道:“眼妝沒花。”
她調整著自己微亂的呼吸,心頭奇異的感覺愈發強烈,偷看了他一眼,仍舊是不鹹不淡的樣子。
怎麼覺得他好像是個傲嬌的性子,剛才那樣曖昧的氣氛下,他那僵硬後退的反應,她不信他對她沒有好感。
就算之前沒有,現在也該有了。
跳著追上他的腳步,走進商場,冷氣從四麵八方湧來,刺激得鼻腔黏膜有些痛,她皺了皺鼻子,笑眯眯地逗他:“哥,愛特彆小姐喜歡特彆的。”
“我知道。”他頓了一下,轉頭看向身旁那些彩妝店麵,“這裡有你喜歡的特彆款嗎?”
“不是哦,是冷水這兩年停產重製,隻有巴黎總店才有貨,就比較特彆。”
“那他們家的吊鐘係列幾乎都隻有巴黎總店有貨,也都很特彆?”他轉回頭定定看向她的臉,語氣認真到有些危險,表情卻是帶著揶揄淺笑的。
啊,陷阱題。
“不,隻有冷水特彆。”
“為什麼?”
“因為我還沒得到它。”
周倬呼吸一滯,她幾乎是在隱喻。
當年,他出國前夕,18歲的她曾借著酒勁說過喜歡他,他不願耽誤她的青春,讓她酒醒了想清楚再說。
後來,卻沒有後來,他們相隔著十三小時的時差,漸漸就失了音信。
再見麵,她帶著宋崇朝。之後,還有彆人。
他扯了扯唇,想說你沒得到的有很多。
她卻沒讓他出聲,接著說:“結果,它出國換了身皮,價格翻了三倍,加價不加量。”
“什麼意思?”
她挑眉:“待價而沽。”
他目光從她臉上劃過,帶著點危險的意味,利落如刀片:“襄襄,三倍罷了。”
那種在危險邊緣試探的感覺令她脊椎騰起戰栗,激起了骨子裡不安分的血液。
她一向沉迷於極限運動,帶著躍躍欲試的興奮,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怎麼辦,哥,我不喜歡當冤種被割韭菜。”
他駐足,手撐在一家玻璃櫃台前:“我送你,要試香嗎?”
導購從一旁走來:“先生,小姐,請問需要什麼幫助?”
未等她開口,他轉身微笑著說:“試香,有推薦嗎?”
導購依慣例詢問是誰使用,有什麼偏好。
秦七襄垂眼看了圈,想說她現在對街香基本不感興趣,如果瓶身精美還可以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