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李世民比他們更懵,因為他壓根就沒派人去請房玄齡。
沒辦法,他心裡有愧呀!
房玄齡儘心儘力輔佐於他,對他忠心耿耿,可自己呢?
為了平息世家的怒火,將房玄齡作為擋箭牌給推了出去,停職賦閒在家都差不多一個月了。
雖說他已官複原職,但李世民心中愧疚依舊難平。
“王德,你去將他們請進來!”李世民轉頭朝站在身旁的王德說道。
王德領命而去。
唉!看來房玄齡在陛下心目中的位置依舊無人可撼動啊!
素來與房玄齡不對付的長孫無忌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暗暗歎息。
要知道,王德可是李世民的貼身大太監,代表的是李世民,一般情況下,臣子在殿外覲見陛下,是不可能讓王德去迎接的。
不多時,房玄齡和房俊父子倆在王德的帶領下,走進了甘露殿。
“老臣參見陛下!”
“微臣參見陛下!”
倆人齊齊朝李世民拱手見禮。
“免禮!”李世民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多禮。
“來人,賜座!”他接著吩咐道。
什麼玩意兒?賜座?!
大殿眾人聞言,都不由心頭一震。
與陛下坐著商議國事,這可是連當朝國舅長孫無忌都沒有的殊榮啊!
很快,就有一名內侍將一張胡凳搬了上來。
“陛下,老臣……”
“玄齡莫要推辭!”
房玄齡剛想拒絕,可他話還沒說完,便被李世民打斷了。
房玄齡無奈,隻能坐了下去。
看著周圍眾人那熾熱的眼神,他突然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這位公公,再搬一張胡凳過來!”內侍剛轉身準備離開,突然站在一旁的房俊叫住了他。
什麼玩意?再搬一張?
眾人聽到他這話,差點沒驚掉下巴。
“陛下,這……”內侍戰戰兢兢的看向李世民。
“房俊,你大膽!你區區一個侯爵有什麼資格坐?在場哪一個爵位官職不比你高?”長孫無忌實在看不下去了,李世民給房玄齡賜坐他忍了,可你房俊又是個什麼玩意兒?
“我有個問題想請教趙國公?還請趙國公不吝賜教!”房俊迎上他那憤怒的目光,絲毫不慌,微笑著說道。
“請教不敢當!你問便是了!”長孫無忌撇了他一眼,眼裡的嫌棄,隻要不是個瞎子都能看的出來。
“請問趙國公20歲之前在乾什麼?”房俊問道。
“在秦王府擔當幕僚!”長孫無忌隨口回道。
“那敢問趙國公這幕僚又是何官何職?什麼品級?”房俊接著問道。
“房俊,你這話是何意?”長孫無忌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怒視著房俊。
一個幕僚哪有什麼官職品級?房俊這話明顯是在嘲笑他。
“趙國公20歲之前隻是一個小小幕僚,而我年僅16,卻已經是大唐的侯爵,到了明年我估計就是郡公了!”房俊嘿嘿笑道。
眾人聞言,都不由嘴角一抽,一腦門的黑線。
房俊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說,你長孫無忌少年時期隻是一個連官職都沒有的幕僚,而我才16歲卻已經是大唐侯爵了,17歲可能就升郡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