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國公為人豪爽,仗義疏財,重情重義,頗有賢名!某雖不認識,但卻仰慕已久啊!”房俊臉色一肅,一臉的緬懷之色。
貞觀九年(635年)五月,太上皇李淵駕崩。在荊州都督任上的武士彠得知消息,悲痛成疾。李世民屢遣名醫診治,武士彠仍因醫治無效而逝世,享年五十九歲。
“嗚嗚嗚……要是阿耶還在,我跟阿娘又怎會……”武媚娘想到自己與阿娘如今悲慘的生活,頓時悲從中來,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簌簌而下。
“要是阿耶還在,一定會把你們這兩個賤人趕出家門!”後腦勺挨了一拳的男子,躺了半天才緩過氣來,他踉蹌的站起身來,朝著武媚娘咆哮道。
“你胡說!阿耶最疼我和阿娘了!”武媚娘一臉怒容,嬌聲怒斥。
“這個賤婦品行不端,竟敢在外麵勾三搭四,簡直丟儘了我武家的顏麵!”被踹了一腳的男子,抹了抹嘴角的鮮血,指著楊氏,惡狠狠的說道。
“啪!”
“混賬!竟敢對長輩無禮!”房俊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房二郎,這是我武家的私事,與你何乾?”旁邊那位身著錦服,身材略矮微瘦的青年男子,兩眼惡毒地望著房俊,怒聲說道。
“你認識我?”房俊聞言,頓時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看來自己是問了一句廢話!
這兩人應該是武媚娘同父異母的哥哥:武元慶和武元爽!都是長安城的紈絝,誰不認識誰呀?
“房二,你少在我們麵前裝糊塗!”旁邊那位年紀稍長,身材略高的青年一臉憤然。
“她雖然不是你倆的生母,但論輩分,你們也應該喊一聲阿娘!可你們兄弟倆竟然還敢打罵與她!如此不孝!簡直畜牲不如!
今日這事我房俊還真就管定了,你待如何?”房俊把武媚娘倆個護在了身後,指著武氏兄弟,便是一頓訓斥。
“你……”武元慶聞言,頓時一陣氣結。
而武元爽則更是如鵪鶉一般,不知所措。
這能怎麼辦?自己本就理虧,這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贏!
武元慶望著躲在房俊身後同父異母的妹妹,眼中閃過了一道惡毒之色,惡狠狠的說道:“沒想到你這個賤貨,還沒出嫁,就不聲不響爬上了房二郎的床,真是有辱我武家的門風!
阿耶不在,今日我便代替阿耶行使家法,把你這個賤貨趕出我武家!”
“大兄,你莫要胡說!”武媚娘一聽,頓時小臉煞白,“我與房公子今日才初次相識,那有大兄說的那般齷齪!”
自古女子貞潔名聲大於天,這要是坐實了的話,那自己這一輩子可就毀了!武媚娘就算心智再堅定,此時聽到大哥的汙蔑,心中的最後一絲防線也瞬間土崩瓦解,徹底崩潰。
“大郎,你怎可如此汙蔑媚娘?你這是要把媚娘往死裡逼啊!你……”楊氏聽到這話,本就身上帶傷的她,氣的是渾身顫抖不止。
大郎?武大郎?站在一旁的房俊聽到這話,頓時一臉的古怪之色。
“嗬嗬……如果她真的是清白的話,那房二為什麼要幫你們娘倆出頭?”武元爽望著自己這個後母,臉色猙獰,冷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