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二嬸沒事找事(1 / 1)

收入增加了,自然能過個高高興興的新年。 對於帶領大家奔向富裕道路的張建軍,村裡人也更是感激。 從臘月十幾開始,家裡不時就有人過來送點兒年禮,雞鴨魚肉,香煙和酒什麼的,應有儘有,還都是高級貨,即使家裡有點錢也不會舍得儘情享用的那種。 送禮的人大都是一個村裡的,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共同特征就是,他們都是今年跟著張建軍種大棚菜的,收入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 楚芸慧每天都在絞儘腦汁地想辦法推拒這些年禮,但收效甚微。大多數人趁著她一個不注意,放下東西就跑了,連頓飯都沒留下吃,搞的楚芸慧很是不好意思,一有人敲門就從門縫裡瞧瞧帶東西過來沒有,帶著東西的都不敢開門。 後來聽了張小芽給她算的一筆賬,她才終於不那麼忐忑了,麵對那些過來送年禮的人,也變得淡定了許多。 家裡收了這麼多東西,過年都不用準備年貨了,再加上承包客運站門口的店鋪的租客給送過來的一大籮筐麵食,楚芸慧是真的不用準備什麼了。 二嬸程靈芳得知後,很是說了些酸言酸語,彆說是楚芸慧不耐煩應酬她,就連小芽都不想留在她麵前聽了。 可想到兩個可憐的堂妹,小芽又隻能忍著性子,照著老媽楚芸慧的吩咐,給她拾掇了一大堆吃的用的,還和哥哥張小林一起,苦哈哈地幫著給運到了她家。 兩個堂妹張小娟和張小慧正待在家裡打掃衛生,看到小芽和哥哥張小林進來,咧著嘴無聲地笑了笑,就算是打了招呼了。 小芽看到她倆,卻嚇了一跳。 因為她們兩個人跟小芽去年見到那會兒相比,變化可不是一點半點。 這變化不止是穿著打扮方麵的,差異最大的,是她倆臉上的神情。 以前見到她倆,都是一副受氣小媳婦似的樣子,就連說話都是低著頭,不仔細聽就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麼。如今卻是落落大方,脊背挺的直直的,頭抬了起來,俊秀的容貌自然也顯現出來。 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顏色鮮亮剪裁合身,雖說不算是如今最時髦的款式,也再不是當初洗到褪色,補丁摞補丁的時候了。 小芽還眼尖地看到,她倆腳上穿的,是鑲著亮片的紅色皮鞋,今年很是流行,物美大賣場裡每天都要賣出十幾雙,一雙怎麼也得三四十。 二嬸如今手裡有了錢,倒是也舍得花給她們了~小芽暗中點頭,覺得兩個堂妹如今也算是苦儘甘來了。 小芽和哥哥張小林相視一笑,放下東西就打算回家。 “也不知道嫂子是怎麼想的,家裡賺這麼多錢也不想著花在家裡人身上。瞧你倆穿得這一身,都跟咱們村頭的大春差不多了!” 程靈芳抱著隻有五歲大,體重卻已經達到六十多斤的張小偉在一旁不懷好意地挑撥道。 大春的娘在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生前跟大春爹的感情極好,大春爹因為懷念亡妻,這麼多年也沒再另娶,他是他爹一手拉扯大的。 本就是個粗線條的漢子,再加上要外出乾活賺錢養活兒子,哪裡有那麼多時間收拾家務?能讓兒子健健康康長大,每天填飽肚子不挨餓就是不錯的了! 所以大春出現在大家麵前的形象,通常都是邋裡邋遢跟個小叫花似的。隻是偶爾大春爹因為天氣原因,不乾活的時候,有時間給他洗洗頭洗洗澡什麼的,他身上才會變得乾淨一些。 二嬸這樣極儘誇張的挖苦,讓小芽兄妹倆瞬間冷了臉。 他倆身上穿的,是楚芸慧閒來無事時一針一針納了千層底,親手縫製的布棉鞋,還有用以前小時候穿小了的衣服改了做的棉坎肩,雖說穿上確實舒服,卻一點兒都不體麵。 但不體麵是一回事,被程靈芳拿來跟大春比又是另一回事。二嬸說他倆的衣服跟大春差不多,不就是在影射老媽楚芸慧又摳又懶麼?! “二嬸這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讓外人聽了,還以為我媽對兒女有多苛刻呢!我呢,想的比一般人還多了點,會覺得是二嬸見不得我家日子過得好,故意在我和哥哥跟前挑撥離間呢!” 小芽說話一向毫無顧忌,連奶奶都敢硬剛,更是不怕二嬸這個色厲內荏的,當下也沒客氣地懟了回去。 “嗬嗬,哪能呢,小芽你想多了,你媽疼孩子可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我也就是開個玩笑~”程靈芳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個侄女可著實不好應付,婆婆那麼厲害都不敢惹她,自己怎麼就腦子一抽多說話了? “是這樣啊?”小芽故意停頓一下,“我也覺得二嬸除非是腦子有病,才會故意這樣說。不過飯可以亂吃,話還是不亂講的好,虧的我媽肚量大,就算是聽到也隻當作二嬸不會打比方,要是碰到個脾氣不好的,非得跟二嬸翻臉不可!” “嗬嗬,你媽知道我是什麼人,不會跟我一般見識的~” “那可不一定,我媽這個年紀,正是更年期高發期,更年期你知道吧?”程靈芳愣愣地點了點頭,就聽到小芽接著說:“這病說不嚴重也不嚴重,說嚴重了也挺嚴重的,病得厲害了,有一句話惹惱了她,她都敢拿著刀子砍人!而且隻要醫生開了證明,證明她是更年期,殺人都不用坐牢的!” 程靈芳嚇得渾身一哆嗦,驚恐地看著小芽在那裡繪聲繪色地講述,臉色變得煞白煞白,手上的力氣不自覺地加大,直勒得張小偉呼吸不暢,手腳胡亂撲騰著離開她的懷抱,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張小娟張小慧兩個就在一旁收拾著東西,卻沒有一個人過來安慰她。 滿意地拉了拉快要笑出聲的哥哥,小芽朝著兩個堂妹揮了揮手,回家交差去了。 哼!讓你再沒事找事,活該被嚇! 等張建業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程靈芳一個箭步衝上來,問他在更年期殺人犯不犯法。 張建業以自己貧瘠的法律常識回答了她之後,就看到她一拳頭錘在飯桌上,咬牙切齒地冷哼:“這個死妮子,原來是胡謅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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