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蝴蝶麼,這有什麼可稀奇的。”慕容瑛不以為意。
白露微微一笑,道:“太後,這雖隻是一隻蝴蝶,但經奴婢用家族秘法培育,它已不是一隻普通的蝴蝶了,而是一隻迷蹤蝶。”
“迷蹤蝶,何解?”慕容瑛問。
白露道:“奴婢的家鄉多山,林密葉茂。大人們忙於農活時,便無暇顧及孩子,而孩子們在山中玩耍又極易迷路,於是奴婢祖上便培育出迷蹤蝶,專門用來幫助父母尋找失蹤的孩子。”
“蝴蝶,還能幫助父母尋找失蹤的孩子?如何找法?”慕容瑛來了點興趣。
“需得找一位母親,將此蝴蝶至於她氣息之中半盞茶時間,然後任其飛去,它便能在方圓三裡左右的範圍內,找到與之有血脈親緣之人。隻是培育過程繁雜艱深,奴婢也不知此番有沒有培育成功。”白露道。
“有沒有成功,一試便知。”長信宮裡不乏慕容瑛從外頭帶進來的家生子,她當即讓人去找了位育有子女,並且子女也在宮裡當差的老嬤嬤過來。
白露將蝴蝶置於嬤嬤鼻下半盞茶時間,然後手指一鬆。
蝴蝶撲閃著翅膀忽上忽下地往遠處飛去,慕容瑛帶著眾人興致盎然地跟在後頭。
那蝴蝶分花拂柳過簷穿廊地一路飛到承暉殿,停在承暉殿廊下正在澆花的一名宮女肩上。
那老嬤嬤拍腿稱奇,向慕容瑛行禮道:“太後,那是老奴的幺女。”
慕容瑛笑看白露一眼,道:“果然是極有趣的小玩意兒。”
粹園,拉不開弓的慕容泓已經騎上了馬,褚翔親自替他牽著轡頭,在前頭慢悠悠地走。長安和郭晴林兩人落在後頭。
長安在養傷期間不曾見過郭晴林,而今一見,發現他似是消瘦了些,眉目雖仍是一如既往的舒展,然而眼底卻隱著一絲沉鬱,也不知這大半個月中到底發生了何事,能讓他有此改變。
“師父,您最近身體無恙,徒弟怎麼看著您好像消瘦了些?”長安一邊走一邊狗腿地湊在郭晴林身邊問道。
郭晴林瞥她一眼,道:“陛下說得沒錯,這傷一回胖一回的,除了你也沒誰了。”
長安:“……”養傷嘛,整天好吃好喝地供著,吃完又不活動,能不胖嗎?慕容泓這廝也真是夠了,哪有上位者在背後嚼奴才舌根的?
摸了摸自己豐腴了一圈的臉,長安訕笑:“有道是能者多勞,奴才這光能耍嘴皮子的,除了吃了長肉,也沒什麼彆的本事了。師父不嫌棄就好。”
“這話裡話外,聽著倒像是在怪為師的不教你本事。”郭晴林悠悠道。
長安忙道:“哪能呢?是奴才自己不爭氣,拜了師還來不及孝敬師父,自己便躺床上不能動彈了。而今奴才好了,合該奴才先孝敬您才是。有什麼差事,但凡是奴才力所能及的,您儘管吩咐奴才去辦。”
“你不提,我差點忘了,有件差事還真的隻能由你去辦。”郭晴林道。
“什麼差事?”長安問。
郭晴林閒庭信步語氣隨意:“你組建的蹴鞠隊裡有個叫袁冬的,這人不老實,讓他消失。”
……
褚翔牽著韁繩走出去一段路,回頭看了眼落在後頭的郭晴林與長安等人,低聲對馬上的慕容泓道:“陛下,屬下已經打聽過了,盛京目前油米豆麵等百姓生活必須之物價格上漲,皆是因為往盛京運送這些物資的船期延誤,使得盛京這些物資庫存短缺所致。如今竟連送往禦馬監的草料也不能如期供應,看來是那幫人唯恐您不知道他們在外頭搞的這些小動作呢。”
慕容泓高踞馬上,雖是燦爛的陽光晃得他有些睜不開眼,卻依然脊背挺直身姿矯健。
聽了褚翔的話,他道:“這些朕心裡都有數,當初既然發招,便不怕他們還擊。待會兒替朕傳道旨意出去,讓禦史大夫王咎午後來宮中見朕。”
褚翔應是。
“韁繩拿來。”慕容泓伸手。
褚翔一愣,道:“陛下,您雖以前學過騎術,但已好久不曾上馬,還是慢慢來。”
慕容泓充耳不聞,勾勾手指。
褚翔沒長安那個膽子敢跟他對著乾,縱然十分不放心,也隻得將韁繩交到他手中。
慕容泓執了韁繩在手,雙腳輕敲馬腹往前小跑幾步,自覺意氣風發英姿颯爽,忍不住回頭向長安那邊投去一瞥。
本以為不管是真是假,總能得到那奴才一個敬慕抑或欽佩的眼神。豈料長安正拍郭晴林的馬屁拍得歡,根本連一絲一毫的注意力都未曾留給他,看那阿諛奉承的諂媚樣兒,比之對著他時也不差多少了。
慕容泓心中一陣惱怒,對褚翔道:“去把長安叫過來。”
褚翔回身喚:“長安。”
長安一溜煙跑上前來,還來不及向慕容泓行禮,慕容泓便將韁繩往她帽子上一扔,不悅道:“替朕牽馬。”
“是。”長安毫不生氣,牽了韁繩往前走,心中卻暗暗歎氣:這麼快就從情愫暗生發展到患得患失了嗎?果然少年人的節奏姐壓根就跟不上趟啊!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烏梅好像……有點卡文了!/(ㄒoㄒ)/~~
明天烏梅儘量把後麵的情節捋順,熬到泓妹選妃親政後行文大概就能快些了。
最近都沒能粗長,親們見諒。提前說聲晚安(づ ̄3 ̄)づ。
PS:
1、最近幾天晉江抽得烏梅連霸王票名單都不能翻頁,待過兩天不那麼抽了,再一起感謝。
2、因為有親捉蟲,烏梅發現前文裡有不少筆誤之處,待到完結後烏梅修文時再一起修改,對給親們造成的不便說聲抱歉。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