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咎拱手道:“陛下是能開創盛世之人,重情抑或薄情,都無妨。”
王咎走後,一直侍立在側的長安動了動幾乎要站僵的雙腿,上前嬉皮笑臉地對慕容泓道:“這位王大人果然會說話。”
慕容泓坐在書桌後翻折子,眉眼不抬地問:“怎麼說?”
長安道:“他說陛下能開創盛世,顯是懂得相麵之術的。而觀陛下麵相,雙頰如削唇薄頜尖,分明是十足十的薄情之相,他卻隻撿好聽的來回答。明明是答非所問,卻讓您生不起氣來,這還不是會說話麼?”
慕容泓動作一頓,抬起臉來看著長安。
長安抿著唇弓著腰,一副隨時準備落荒而逃的模樣。
慕容泓卻好整以暇地站起身來往書架方向走去,在經過她身側時突然抬手拎住她的領子把她一路拖到他的梳妝鏡前,將她按在鏡台上道:“死奴才,在說朕之前,不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麼樣麼?”
長安一抬頭,擦!雙頰如削唇薄頜尖,這特麼的不是在說她自己麼?正欲哭無淚,目光往上一抬,卻發現慕容泓映在鏡中的臉也是如此。
兩張臉如此一上一下地對比起來,雖是五官不一樣,但整體臉型卻出奇的相似,放在一起看起來也是出奇的和諧,用現代話來說那就是妥妥的夫妻相!
慕容泓大約也是剛發現這一點,是以目光有些怔忪。
長安卻砰的一聲以頭搶鏡,灰心喪氣道:“好,大哥彆說二哥,奴才跟您一樣薄情。”
“大哥?反了你了,你是誰大哥?”慕容泓聞言,拿起台上的梳子就開始敲她的帽子。
長安抱頭討饒道:“陛下,那就是句諺語,奴才說錯了,說錯了還不行嗎?”
……
盛京東城門外十裡亭,陶行妹看著官道上陶行時策馬遠去時揚起的煙塵,淚眼迷蒙。
鐘慕白當堂放了狠話,為了保護蔡和,趙樞自然要找人出來頂罪。陶行時被無罪釋放,但或許因為情傷太重使得他急於離開盛京這個傷心之地,他自請去萬裡之遙的潭州戍邊。
眼見他去得遠了,同來送行的秋皓想要勸慰陶行妹,卻被鐘羨搶了先。
“三妹,回家。”鐘羨道。
陶行妹拭一把眼淚,點了點頭。幾人便下了亭子,一起策馬回城。
鐘羨回到太尉府,行經花園時碰到鐘慕白,上前行禮。
“陶行時走了?”鐘慕白問。
鐘羨答道:“是。”
鐘慕白打量他一眼,道:“你最近消瘦不少。”
鐘羨道:“請父親放心,孩兒消瘦,並非因為憂思過度。”
“哦?那是因為什麼?”
鐘羨抬起頭來,鐘慕白半是擔憂半是欣慰地發現他眼中已褪去了前段時間一直難以擺脫的沉鬱苦悶與優柔寡斷,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看透世情並終於確定了人生目標的堅韌與沉靜。
“為了今後不會如今日一般被人輕而易舉地利用與構陷。”鐘羨道。
正在此時,管家鐘碩疾步走來,向鐘慕白和鐘羨行過禮後,對鐘羨道:“少爺,方才宮中傳來陛下口諭,請您明天上午入宮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說實話,這些不討喜卻又不得不寫的劇情,烏梅寫起來其實也挺費力的。
好想寫無腦爽文,^_^
最近留言有些多,烏梅來不及一條條回複了,但所有留言烏梅都有看過,謝謝親們的支持與鼓勵,烏梅會好好寫下去的,爭取在2018年到來之前完結!(希望這個fg不會倒,(⊙﹏⊙)b)
提前祝親們晚安。(づ ̄3 ̄)づ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