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若是這般好打發,便不是登徒子了。
劉光初聞言,轉到嘉容麵前,遞上那包零嘴道:“既如此,還請你收下這包吃食,算是我一點小小心意。”
“我不要。”嘉容側過身去。
劉光初跟著她轉,道:“嘉容,你既說你沒生氣,為何不肯收我的東西?”
嘉容感覺自己第一次遇見了一個比自己還不會說話的人。
“你這人好生奇怪,就算我沒有生你的氣,為何一定要收你的東西?”她問。
“不過就是一點吃的東西,你收了又能如何?”
“我不餓。”
“你可以帶回去,等餓的時候再吃。”
“我與你不熟。”
“那多見兩麵就熟了。”
“你小小年紀,怎可如此孟浪?”
“食色性也,怎能說是孟浪?”
……
不遠處的牆角,趙合看著圍著嘉容團團轉的劉光初,咬牙切齒道:“簡直跟一隻餓瘋了的狗一般,見到肥肉腿都邁不動了。”
長安聞言,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瞟他一眼,心道:你也不遑多讓。
趙合忍了又忍,還是忍無可忍,抬步就往那邊走去。
長安忙一把扯住他,問:“你做什麼?”
“教訓他!”趙合道。
“你現在有什麼立場教訓他?稍安勿躁,彆連累了嘉容。”長安道,“你在這兒等著,我過去看看。”
嘉容正被劉光初糾纏得煩不勝煩,頭一抬見長安過來了,頓時如看見救星一般,撇下劉光初就奔長安去了。
“喲,劉公子,你在這兒啊,你們這是……”長安一副不清楚狀況的模樣。
比之趙合這種老司機,劉光初到底是年輕一些,臉皮也薄了些,見長安問,雙頰當即一紅,道:“我是為上次之事來向嘉容賠罪的。不知安公公此時過來所為何事?”
長安道:“哦,原來如此。雜家本來就是要去找劉公子,不想倒在此遇見了。陛下待會兒要去含章宮鞠室蹴鞠,命雜家來邀劉公子一道去,不知劉公子有沒有空?”
“有空,當然有空。”劉光初當下就想跟著長安走,忽然發現自己手裡還拎著紙包,頓時又尷尬起來。
“這是什麼?”長安看著他手裡的東西問。
“本想送給嘉容的一點吃食,她不肯收。”劉光初有些窘迫道。
長安從他手中將紙包接過來,塞給嘉容,道:“拿著。”
“我不要。”嘉容一臉厭棄。
“傻呀,不要白不要。你不吃帶回去給你同屋的吃,她們還感謝你呢。”長安扯著她走到一旁低聲道。
嘉容這才不情不願地收了,見長安要走,她急忙問道:“你叫我出來所為何事?”
長安唇角勾起笑容,湊到她耳邊愈發低聲道:“一往情深深幾許?深山夕照深秋雨。今日下雨,我想起這句詩便想起了你,忍不住想看看你而已。”
一句話說得嘉容麵上飛霞,轉身打起傘匆匆走了。
“安公公,你與她說什麼了,怎的她臉忽然那樣紅?”劉光初在一旁好奇問道。
長安回身笑道:“雜家說方才見到劉公子與她站在一處,倒似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她大約聽了害羞。”
劉光初聞言,又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長安道:“劉公子,我們走。”
劉光初點頭,與長安一起走了沒幾步就遇上了趙合。
“劉公子,這位是丞相之子趙合趙公子,也是陛下的郎官。趙公子,這位是趙王之子劉光初劉公子,是陛下的貴客。”長安替兩人介紹道。
劉光初見趙合儀表堂堂豐神俊朗,便拱手道了聲:“幸會。”
趙合見劉光初弱雞一隻甚好對付,也拱手回了聲:“幸會。”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真是各種疲憊,好想休息幾天……/(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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