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太容易擦槍走火了,長安當即一邊側過臉躲他的嘴一邊伸手推他的肩。
大約是個男人都不喜歡在床上被拒絕。察覺長安的推拒,慕容泓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按在她臉頰兩側。她側過臉,嘴唇是躲開了,卻把一隻小巧玲瓏的耳朵送到慕容泓眼前。慕容泓便不客氣地張嘴咬住了她嫩嫩的耳珠。
敏感的耳珠被濕熱溫潤的唇舌抿住的那一瞬間,長安隻覺一陣鑽心的酥-癢,雙臂和背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不對,她不該這麼容易被撩撥才是。
她掙紮著想把耳垂從慕容泓嘴裡搶救出來,剛一動,慕容泓警告性地用牙齒叼住了她耳垂。
這完全是**行為。
思及以前慕容泓那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出塵模樣,深感幻滅的長安道:“陛下,奴才胳膊疼。”
慕容泓聞言,想起她肘部有傷口,忙收起玩鬨之心,放了手支起身子。
長安趁機將他往旁邊一推,翻身起來就欲往床下逃。不料慕容泓在被她推倒的同時伸手一勾她的腰,兩人又一起倒在床上,這次長安壓在了他身上。
“看起來也不是特彆疼。”大約覺得與長安足夠親密了,慕容泓臉皮也厚了起來,抱著長安的腰笑容得意。
長安膝蓋不能著力,他若這樣摟著不放,她短時間內還真脫不了身。
她咬牙切齒地看著乘人之危的某人,忽而又展顏一笑,俯低臉近近地看著慕容泓問:“陛下,您想做什麼呀?”
“朕想安寢,是你……”
慕容泓話還沒說完,長安忽然低頭在他嘴上啄了一下,狹長的眼睛閃著不懷好意的光,道:“您不就想這樣嗎?找什麼借口?”
慕容泓雙頰飛紅,為她突如其來的主動挑逗亂了心神。
長安卻迎著他的目光再次低下頭封住他的唇,與他那孩子過家家般的咬唇遊戲不同,她上來就侵略性十足,靈巧的舌尖在他齒上輕輕一滑,就順著他不自覺開啟的牙關鑽入了他口中,觸到了他的舌。動作雖快,然那力度卻又是輕柔的。
慕容泓吃驚地睜大眼,呼吸都停滯了。
感覺到他身子發僵,長安心裡暗道:呆雞,今天姐叫你知道什麼才叫接吻,省得你明明一竅不通還自以為技藝純熟,整天的班門弄斧。
她在他唇上輾轉,壞心地用舌尖全方位挑逗他敏感的牙齦與上顎。
慕容泓覺得有點癢,這種癢不同於身體上的那種癢,這種癢仿若能從皮下一直滲透到血液中,讓他沉睡了十七年的身體在這股躁動中徹底地蘇醒過來。
他本能地,或者說情不自禁地用自己的舌尖去捕捉那截在他的地盤上四處煽風點火的軟嫩,略顯生澀地隨著它一起起舞。
火熱的舌尖相觸時,那種癢一直蔓延到了他的骨頭裡。這種刺激而又亢奮的感覺他平生第一次體驗。
然而讓他欲罷不能的小小舌尖卻在此刻悄悄後退,他心急地追出去,毫無意外地落入了她早已布好的陷阱中。她溫潤柔軟的雙唇含住他的舌尖輕輕一吮。
這一吮猶如濺入油鍋的一點火星,將慕容泓整個人都燒著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喜歡一個人就會自然而然地想要親吻她,因為你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將自己的靈魂交付於她。
長安卻在此時突然停住了動作,原因無他,因為壓在他身上的關係,她清晰地察覺到,慕容泓他、硬、了!
不能再繼續玩下去了!
趁著慕容泓被她親得五迷三道的,她快速地從他身上翻下來滑下床沿在地上站定。
突然被拋下的慕容泓就似用膳剛嘗著味道,飯菜就被撤了的感覺,一臉懵然地向她投來目光。
長安看著床上的少年,雙頰嫣粉眼波迷離,真真是豔若桃李,不就著水一口吞了簡直是浪費。
但是,吞是容易,隻怕到時候吐不出來就麻煩了。
念至此,長安以吃乾抹淨的姿勢用手背一擦嘴,看著慕容泓老氣橫秋道:“陛下,這才叫親嘴懂嗎?就您那點本事,以後還是不要出來獻醜了。還有啊,是您自己湊上來的,不要指望奴才會對您負責。您好好安寢,奴才回去了。”
長安去浴房拿了自己的衣服,一出來卻見慕容泓坐在床沿上,麵色不虞,道:“朕準你回去了嗎?”
“陛下是要奴才留下來幫您那物消腫?”長安往他下-身瞥了一眼。
慕容泓瞬間破功,急忙撈過枕頭往腿上一放,臉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