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挾持之人換成了你不認識的陌生人,或者是你的親人,或者是你的政敵,又或者是罪犯,你的選擇,是否會因為他挾持之人身份的變化而產生變化?如果會,那麼就請你不要再說,感情和原則,沒有矛盾,它們在任何程度上,都有矛盾。”
鐘羨站起身來。
長安仰頭看他。
“我依然相信你在客棧所陳述的案發經過才是真相,這與我的感情和原則都無關,而是我根據對你的了解做出的理性判斷。”鐘羨說完,轉身就走。
長安:“……”
鐘羨走了兩步,又回過身來,繃著臉對長安道:“還有,若那凶徒真是於國於民十惡不赦之人,不管他劫持的是誰,我的選擇都不會改變。”
長安看著鐘羨上樓的背影,愣了一會兒之後,暗思:什麼情況?生氣了?
她定了定神,一低眸,發現鐘羨那邊桌上還放著一碟子顏色粉粉的糕點,像是某種鮮花糕點。她剛探出手去想拈一塊來嘗嘗,發現好像有人盯著她。她一轉頭,與鐘羨的常隨竹喧來了個麵對麵。
“有事?”她和善地微笑。
竹喧看著她伸到碟子上方的手,麵無表情道:“那是我家夫人特意為我家少爺準備的。”
長安眉梢微微一挑,喲,這家夥對她有敵意。
迎著竹喧的目光,長安慢悠悠地拈了一塊糕點,慢悠悠地咬了一口,對咬牙切齒的竹喧挑釁道:“隻要我願意,彆說區區糕點,你家少爺人都我的,信不信?”
竹喧原本就因為鐘羨中毒那次神智昏聵之下親過長安那件事而耿耿於懷,覺得長安這個閹人玷汙了他家冰清玉潔高風亮節的公子。如今見長安居然明目張膽地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來,慌得他急忙四顧一番,見近旁無人,這才回過臉來看著長安怒道:“你……”
話剛開了個頭,鐘羨從樓梯上下來了,他忙吞下未儘之語,垂眸順目。
長安自然不想挑撥他們主仆間的關係,便也裝作若無其事。
鐘羨將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放到長安麵前,道:“聘你給我當兩個月的書童。”
“咳,原則啊原則。”長安清清嗓子。
鐘羨麵色一赧,讓竹喧退下,在長安對麵坐下道:“隻要你自願答應,此事並不違反我的原則。”
“怎麼不違反了?您鐘大公子都已經是狀元了,還需要好學到在趕路途中看書嗎?哪裡需要書童了?”長安一手托腮,問。
“我現在就需要,把銀票收了,上來給我磨墨。”鐘羨說著,再次起身上樓。
長安知道,如果自己不答應做他的書童,不能名正言順地住驛站,鐘羨說不定真會陪她去住客棧。沒必須這麼作啊。
於是她將銀票一收,站起身看著鐘羨的背影曼聲道:“是,少爺。”
一旁竹喧的臉瞬間耷拉得有馬臉那麼長。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不修仙了,眼睛難受,話說親們有什麼好的滴眼液推薦嗎?適合長期麵對電腦的人用的那種?
PS:親們覺得長安這三種說法,到底哪一種才是真相?^_^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