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乃習武之人,這一巴掌又不遺餘力,霜月一介嬌弱女子哪裡受得住,當即應勢而倒,唇角都叫他打裂了,沁出一縷鮮豔的血絲來。
劉光裕原本沒打算在這裡辦了她,但霜月這一紮倒是將他的獸性給紮出來了,他心想:在哪兒辦都是辦,乾脆就在這裡將這女人先奸後殺,屍體交給馮士齊去處置,正好還可以借此事好好打打他的臉。
如是想著,他便上前提起霜月往不遠處的床榻上一扔。
霜月被他摔得暈頭轉向,還未爬起身來,那邊男人就如泰山般壓了下來。
拾花館後院,幾個雜役被前頭動靜驚到,剛想去前頭看看情況,又被闖進後院的劉光裕的侍衛給嚇得抱頭鼠竄。
兩名侍衛直接走到老鴇說的那間廂房前,踹開房門進去將紀行龍從床上提溜起來。
而此時又有一名男子從院牆外翻了進來,過去將後門打開,長安帶著另一名男子從後門進入院中。
劉光裕的兩名侍衛剛架著瘸了一條腿叫罵不休的紀行龍出來,便見長安站在門前看著他們微微笑。
“什麼人?閃開!”其中一名侍衛喝罵道。
“大熱天的火氣這麼大做什麼?不怕中暑啊?給你降降溫。”長安抽出掩在手底的帕子到三人麵前一揮。
“你做什麼?”那兩名侍衛感覺一陣粉塵撲麵而來,覺著不對,伸手抽刀欲對長安不利,誰知剛剛抽出刀來,腦中便齊齊一暈,三人都倒在了地上。
長安隨即吩咐跟她前來的兩名侍衛背上紀行龍去後門口等她。
她自己來到前樓大廳,見老鴇正滿麵驚惶地挎著個包袱從樓梯上下來,她迎上去問:“劉光裕去霜月房裡了?”
“哎呀,我說這位公子,你怎麼這時候還湊過來,找死呢?”老鴇撥開她就欲往門外去。
“有沒有派人去通知馮公子?”長安扯住她不讓她走。
“派人去通知了,不過估計來不及了。哎,你彆扯著我啊,要送死你自己送死去,老娘逃命要緊。”老鴇兒一把掙脫長安的手,也顧不得自己頭發尚且散亂著就從前門溜了。
長安定了定神,上樓往霜月的房間行去。
霜月房裡,霜月在劉光裕身下恰如那小雞在老鷹爪下一般,哪有她掙紮反抗的餘地?哪怕恨得牙齒咬出血來,還是三兩下就被劉光裕剝乾淨了衣裳,劉光裕將自己褲子一脫,眼看就要被他得逞,霜月都準備咬舌自儘了,誰料那劉光裕身形晃了晃,突然倒在她身上不動了。
霜月七手八腳地推開他,裹著毯子從床上下來,眼一抬見劉光裕的刀靠在床側,撲過去便抽出刀來拿在了手裡。
她一手執刀一手攏著毯子,驚魂未定地看著床上的劉光裕,想著若他還敢撲上來,就算她殺不了他,自儘總還來得及的。
然而劉光初就那麼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霜月忍著一身的傷痛走近兩步,見劉光裕睜著眼睛,卻似乎不能動的樣子,她大著膽子戰戰兢兢地將刀鋒擱到他的脖頸上。
劉光裕眼睛都不自覺地瞪圓了,證明他眼下意識尚清醒,就是不知為何不能動而已。
他就這麼待宰羔羊一般躺在她的刀鋒之下任她施為,隻要她輕輕那麼一劃,她紀家滿門的血仇,就能報了。
可是,她執刀的手卻微微顫抖起來。
殺他容易,可殺了他之後呢?他是趙王世子,她若真把他給殺了,馮士齊必然保不住也不敢再保她和行龍,她死無所謂,可行龍不能死,她不能讓紀家因為她而斷了香火。
在此之前,她做夢都想殺了劉光裕,可真正到了這一步,她卻又不能殺,這種矛盾掙紮而又無能為力的感覺就如一把鋸子來回拉扯著將她的一顆心折磨得鮮血淋漓。
她看著劉光裕,這個她在這世上最痛恨的人,一時間淚如雨下。
“既然下不了決心殺他,就趕緊穿上衣服下去,你弟弟還在下麵等著你。”
身後忽然響起的說話聲驚得霜月提著刀霍然回身,抬眸一看,卻是昨天那位自稱安一隅的年輕公子正站在門口看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烏梅又修仙了,對不住親們,晚安,好夢(づ ̄3 ̄)づ
PS:明天烏梅有事,請假一天,親們見諒。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