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蓉道:“是韓京韓大人送來的玉枕和玉簟,據說整套枕席都是由同一塊溫泉雪玉打磨而成,夏天用涼而不冰觸體生溫,奴婢叫白露看過了,她也說此乃上好的溫泉雪玉,是消暑佳物。”
“韓京?”慕容瑛注視著那套枕席,腦海中浮現出那身材高大麵容俊美的新任衛尉卿,若說心中一點漣漪不生,那是自欺欺人。但韓京是鄭家那邊的人,又是慕容懷瑾舉薦上來的,這樣的身份,又怎能讓她放心將他收為入幕之賓?是以她隻讓寇蓉將枕席收了,旁的就沒有交代了。
兗州府署,鐘羨處理完部分公務,便按著計劃前去拜訪為了參加一個月後趙王壽宴而提前從兗州南部趕回來的鎮南將耿梁俊,與此同時,一名頭上梳著靈蛇髻,戴著麵紗的女子從府衙後門走了出去,潛伏在府衙後門不遠處巷道中的劉光裕的眼線立馬跟了上去。
待人走遠後,長安才一身男裝神清氣爽地出了府衙後門,獨自一人往城北的方向行去。她得了馮士齊那邊的消息,要她今日去城北的某處宅院與他會麵。
長安途徑一座酒樓時,去裡頭買了兩隻活鵝,一手一隻拎著到了城北弄春巷馮士齊的私宅,敲開前門,門仆前去通稟後,馮士齊親自出來迎她。
見長安手中提著兩隻鵝,馮士齊道:“安公子來便來了,怎還帶禮?”
“行至半路,想起一句‘出籠鵝白輕紅掌,藉藻魚鮮淡墨鱗’,我想著眼下時逢初夏,帶兩隻鵝豈不正是應景?於是順手買了。”長安將鵝扔給一旁的仆人,又從懷裡摸出個水囊一同丟給他,道:“殺了之後,將血裝在這個囊中。”
馮士齊覺著她行為怪異,不過這些都是無關緊要之事,不必較真,於是他吩咐仆人照長安說的去做,自己引了長安去內院正堂喝茶。
自進了內院,長安便一副神不思屬的模樣,左顧右盼。
馮士齊知道他在看什麼,便道:“安公子,不急,該來的總歸會來,咱們還是先談正事要緊。話說今日看到安公子獨自一人前來赴約,在下還是頗有些驚訝的。”
“我安一隅這條命不值錢,所以不計是你還是劉光裕,我都無所畏懼。”長安說完,看著馮士齊彆有用意道“看來,馮公子在趙王府有眼線。”
馮士齊眼神微微一閃,也沒打算隱瞞,道:“在這建寧,誰家裡沒幾雙彆人的眼睛呢?想必盛京更是如此。”
長安點頭道:“這倒是。”說完這句,她便開始慢悠悠地打量周圍的環境,比之上次見麵她的滔滔不絕,此番她真是惜字如金得很。
馮士齊心知這是個人精,遂也不與她繞彎子了,直接問道:“上次我以為安公子是丞相的人,安公子也未否認,不想安公子卻又與新任兗州知州鐘羨關係匪淺。據我所知,這丞相與太尉可是水火不容,所以,在合作之前,請允許我再次向安公子確認一下,你究竟是哪邊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嚶,前所未有之短,烏梅頂鍋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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