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此事後,袁冬進來問她:“安公公,接下來我等該做什麼?”
“不急,去看看謝大人忙不忙,不忙的話跟他聊聊天。”長安躺在榻上,閉著眼睛道。
袁冬猜不透她心裡打的什麼主意,隻得依令而行。
長安在榻上眯了片刻,長福又來送養血補氣的藥給她,這次倒是沒讓她出去接旨謝恩,而是直接送到了她房裡。
“陛下說了,若是身子扛不住就早些回宮,這天看著也不好了,像是要下雨的樣子。”長安喝藥的時候,長福就站在她旁邊道。
“陛下在做什麼?怎麼好像很閒的樣子。”長安喝完了藥,趕緊倒水漱去口中讓自己欲嘔的苦澀,皺著眉問。
“陛下不閒啊,上午和幾位大人及無囂禪師議事到用午膳,用過午膳之後又一直在批折子,連午憩的時間都省出來了。”長福道。
“那你不在旁邊好生伺候著,給我送藥又何必親自跑這一趟。”長安道。
“是陛下吩咐我親自送來的。”長福想了想,又道:“大約陛下擔心這中間會出什麼岔子。”
送走了長福,長安沒再睡,坐在書桌前認認真真地寫了份材料。
到了申時,長安看到窗外有官員陸續經過,便知到了下班時間。她辭彆謝雍,吩咐李展回太尉府,明天繼續來內衛司報到,隨後帶著袁冬鬆果兒等人離開了司隸部。
誰知剛出政事院的大門,一抬頭,赫見大佬擋道。
“奴才見過鐘太尉。”見鐘慕白手搭腰間劍柄,昂然立於政事堂門外右側,長安忙躬身上前行禮。
鐘慕白一眼瞥過來,見是長安,頓了一下才道:“免禮。”
長安直起身,仰頭笑道:“太尉大人這是來等鐘公子一同回去?”
“非也,本官是特意來等安公公你的。”鐘慕白麵無表情道。
長安做微訝狀,道:“太尉大人有何吩咐,派人知會一聲便是了,奴才何德何能,竟勞大人親自在此等候。”
“安公公對犬子有救命之恩,本官等這一時片刻,又有何妨?舍下已備下薄酒,還請安公公賞臉一顧。”鐘慕白嘴上說得客氣,然而神情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長安倒是不怕,隻是心中有些犯嘀咕,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遂看了眼宮門那邊,麵露為難之色。
不等她開口婉拒,鐘慕白道:“宮門戌時中下鑰,安公公不必擔心,太尉府離此甚近,在宮門下鑰之前,定能送你回來。”言訖他又對長安身後那幾個太監道“爾等先回宮去,向陛下彙報一聲,就說安公公受本官所邀往太尉府赴宴,須臾便回。”
“不必去攪擾陛下,隻和張公公或者福公公說一聲便可。”長安解下腰間出入宮禁的令牌交給袁冬,道“晚膳後來宮門處等我。”
袁冬等人奉命而去。
鐘慕白側過身,道:“安公公,請。”
長安露出她一貫的疲賴樣兒,道:“鐘大人,雜家病體未愈,行不得遠路。”
鐘慕白抬起下頜,朝不遠處牽著馬等候的隨從打個手勢,隨從急趨至近處,恭敬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去給安公公叫一頂轎子來。”鐘慕白道。
長安坐上鐘慕白給她找來的轎子,晃了盞茶功夫到了太尉府的側門前,剛下轎,後頭傳來一陣馬蹄聲,她回頭一看,卻是鐘羨回來了。
鐘羨下了馬,看了長安一眼,便去門前向同樣剛剛下馬的鐘慕白行禮。
“理政堂的差事都辦完了?”鐘慕白問他。
鐘羨道:“所剩不多了,是陳大人讓我先回的。”
長安在一旁聽得心中直歎氣,暗道:就你這秉性,就算陳大人真讓你先回,你不挨到申時末能回?連我這個外人都糊弄不過,還想糊弄你親爹!
鐘慕白倒未對此發表什麼意見,隻道:“回來也好,我請安公公回府吃頓便飯,有你相陪他或許還能少些拘謹。”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被老媽拉著去長江邊上挖蒲公英,就走了三個小時,回來後坐在電腦前就昏昏沉沉的,晚上七點烏梅扛不住倒床上想眯一會,結果這一眯就眯到了今天上午九點……
這幾章有些關係和設定烏梅改了一下,所以寫得比較慢,親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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