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你要聘護院?”李展問。
“不是我,是你。”長安抬眸看著他道,“那個,你就去人牙子手裡買幾個武夫,身份來曆什麼的都不要緊,能為銀子賣命,護得住你周全就行。”
李展有點發懵,問:“安公公,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闊彆盛京兩年了,你就不想去看看你的好兄弟們?”
“今時今日,誰還會跟我稱兄道弟?”李展苦笑。
“我要你做的事,就是讓他們繼續跟你稱兄道弟,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長安道。
李展愣住。
“去紀姑娘那裡拿一千兩銀票,就說是我讓你去拿的,先去買上幾個打手,然後去你以前慣常消遣的地方看看,人情是否如故。”長安說完,想了想,又補充道“還有,記得替我買幾件時新的首飾送給紀姑娘。”
李展一一應了。
長安手指點點桌麵,道:“記著,彆主動惹事,但若旁人惹到你頭上,也彆怕擔事。我要的是你的耳目,不是你的循規蹈矩安分守己。”
“我記著了。”李展道。
“現在磨墨,把你所知道的從軍中調兵士出來做護院的人名字都給我寫下來。”
打發了李展之後,袁冬又進來問:“安公公,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什麼?”
長安將李展寫給她的那份名單折起來,眉眼不抬道:“不著急,沒事做的話就在這院裡找些和你們一樣清閒的人聊聊天,打聽一下這盛京哪家酒樓的菜最好吃,哪家鋪子的首飾啊胭脂水粉什麼的最受盛京的夫人小姐們喜愛,哪座青樓的粉頭最漂亮,哪家布莊的綢緞最好看,諸如此類的,打聽得越多越好,以後都用得著的。”
袁冬鬆果兒都不是笨人,聽她這話便知以後工作方向在哪兒了。他們明白,眼下長安手下直接聽她吩咐辦事的就他們兩個還有李展,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長安並沒有對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表現出特彆信任看好的意思,而內衛司的官職編製中是有副指揮使的。如不出意外,這個副指揮使應該就由他們三人之中的一人來擔任。要想得到這個位置,前期表現非常重要,所以兩人領命時雖未表現出什麼異常來,出去的時候腳步卻都有些爭分奪秒般的匆忙之感。
長安瞥一眼兩人暗自較勁的背影,端起案上的茶杯輕抿一口溫水。
中午長福依舊來給長安送午膳,但沒帶那個嗓子特彆好的太監,也沒要她去外頭領旨謝恩,下午也依舊送了補藥過來。
下班前葛月江回來,對長安說蓮溪寺有幾個小尼姑受不住刑罰交代了一些事情,但老資曆的那幾個都一聲不吭。
長安接過那幾張口供一看,其中有一張口供上居然提及了慧覺師太和羅泰有來往。當然,口供中並未直接點出羅泰的名字,但根據小尼姑對那人的外貌描述,絕對是羅泰無疑。
“辛苦了,派人看好那幾個老資曆的,彆讓她們尋了短見,明天接著審。”長安將那幾張口供塞進袖中,微笑著對葛月江道。
下了班回到長樂宮,雨還在下,長安讓袁冬鬆果兒等人自回東寓所去,吩咐吉祥讓他站在甘露殿前的廊下,若是看到嘉言往甘露殿後麵的院子去,就來叫她。
她自己則進了甘露殿內殿,是時慕容泓剛喝過藥漱過口,殿中一股淡淡的苦澀氣味。
長安行過禮,見慕容泓坐在書桌後頭,嬌喘微微淚光點點,一副重感冒難受模樣,待他屏退長福等人後,她便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還是燙,便道:“都這副模樣了,怎還不去榻上躺著?”
“折子還未批完。”慕容泓伸手抓住她搭了下他額頭便欲收回的手,握在手中,仰頭看著她問:“今日回來得這麼早,不生氣了麼?”聲音有點嗡,顯見是鼻子都不通了。
看他病懨懨又眼巴巴的樣子,長安縱然對他有再多不滿,此時此刻又怎麼還說得出口?隻得道:“你以為我是你,芥菜籽兒心眼,動不動就生氣。”
“朕芥……”慕容泓聲調與眉梢一道上揚,然想起門外有人,說了兩個字又急忙打住,看著長安眯起了他那雙漂亮的鳳眸。
“呐,你看啊,又要生氣了。”長安得意道。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親們,借的彆人的電腦碼字的,鍵盤各種不適應,村網不通,電腦還連不上手機熱點,一直折騰到現在總算更上了,還沒捉蟲,晚些時候再捉。
老家這邊親戚多,人來人往的沒有安靜的碼字環境,更新不穩定,親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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