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晴桐:“……”要說這人與人,還真是不同的。同樣是快人快語的性子,但圓圓說話,就比這位滕姑娘要容易讓人接受。
“我父母家人俱都不在了。正是當初落難時安公公路見不平施以援手,所以才認了他當義兄。”紀晴桐雖心裡有些不大想與這滕姑娘深談,但她涵養好,麵上絲毫不顯,隻是溫婉。
“哦,原是這樣,對不住,是我唐突了,提起了你的傷心往事。”滕閱致歉道。
紀晴桐在她對麵坐下,搖頭道:“沒事。”
滕閱默默喝了半盞茶,終究還是止不住話頭,對紀晴桐道:“我觀紀姑娘年紀也不算小了,不知紀姑娘打算為自己找個什麼樣的夫婿?”
紀晴桐:“……”她與這滕姑娘見麵還不滿一個時辰,談這些,未免也太過交淺言深了。
“我還不曾想過。”她有些克製道。
“咦?有道是在家靠父母出嫁靠夫婿,紀姑娘既已無家人可以倚靠,更應為自己的婚事好好打算才是,怎能不想呢?”滕閱一臉不可思議地睜著水靈大眼看住她。
紀晴桐有些無所適從起來,她搖了搖頭,道:“真的不曾想過。聽滕姑娘所言,莫非滕姑娘已有打算?”
滕閱毫不避諱道:“是啊,當今陛下年少俊美富有四海,天下間還有什麼男子能勝過他?我從十二歲起就下定決心此生要麼不嫁,要嫁就一定要嫁給陛下。可惜前年陛下大婚選妃時,我才十三歲,不夠選秀的年齡,本來是想等著明年的選秀的,可是陛下居然廢除了三年一次的選秀製度,所以表兄帶我來找安公公,想請安公公設法讓我得償所願。紀姑娘,你說安公公會同意幫忙嗎?”
紀晴桐:“……我不知道。不過張公子也不像是莽撞之人,他既帶你來,想必是有幾分把握的。”
“是啊,在我心裡,表兄是僅次於陛下的天下第二的好男人,若不是怕委屈了紀姑娘,我還真想撮合你與我表兄呢。”滕閱一派天真道。
紀晴桐:“……”這話委實沒法接了。
好在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前廳長安與張君柏的會麵也結束了,圓圓過來帶滕閱出去。
紀晴桐礙於禮數送她到二門處,滕閱都已經出了二門了,還回身道:“紀姑娘,今天跟你說話真開心,我在盛京沒什麼朋友,改天若是無聊了,可以來找你嗎?”
紀晴桐遲疑了一下,憑心而言她很想拒絕,但她說不出口,最後隻得道:“可以。”
滕閱告辭,歡喜地走了。
紀晴桐在二門處等了一會兒,果然等到長安回來。
“與這位滕姑娘相處得不好?”長安見了她,含笑低問。
“沒有。”紀晴桐有些不好意思道。
“若是沒有,你方才就不會回答‘可以’,而是‘當然可以’了。”長安一針見血。
紀晴桐被揭穿,無法掩飾,隻得老實道:“滕姑娘人不錯,性格直爽利落,隻是……與我不大相投。”
“性格直爽利落?”長安微微皺眉,據她得到的消息來看,張君柏的外祖家滕家乃是夔州當地有名的望族,書香世家,以曆代屢出高官而聞名。改朝換代後雖無人在朝中任要職,但累年積威讓滕家在夔州還是很有影響力的。
這樣書香傳世的世家望族,怎會培養出一個“性格直爽”的女兒?而且以紀晴桐的容忍度都能說出與她“性格不太相投”的話來,那恐怕不是一般的性格直爽,而是直爽得不知分寸了。
長安腦子一轉,心裡就明白了。
且不管這位滕姑娘原本就是這樣的心性,還是為了進宮故意戴上這樣的麵具,張君柏都可算是做足功課了。
這樣的性格,放到宮裡去,使出什麼手段來勾引皇帝都不足為奇,而後宮現在,不就缺個有膽勾搭皇帝的麼?若能引得陛下注意那是最好,若不能,這不還有她長安麼。
長安微諷地勾起一側唇角。
隻要張君柏能如她所願搶在鐘羨前麵做這個出頭鳥,她無所謂被他利用這一把。
作者有話要說:張君柏:誰說我不該來找長安?這不找得正好麼?
今天偶然聽到一首歌《可念不可說》,想到後文情節,哭得那叫一個稀裡嘩啦,自己都覺得自己沙雕,^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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