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幕後黑手(2 / 2)

女宦 江南梅萼 5625 字 11個月前

長壽賠著笑湊上前來道:“徐公公,奴才有一事稟報。”

“什麼事?”徐良壓著一絲不耐。

長壽低聲道:“今日在殿內,應該有人看到了到底是誰殺死的刺客。”

甘露殿內殿,長安打了一盆水,跪在榻邊上,仔細地將慕容泓沾了血的發尾放在水裡揉搓乾淨了,用細棉布擦乾,再用梳子理順。一縷一縷有條不紊。

“長安,宮裡的桃花開了麼?”慕容泓頭伸在榻沿,望著繪有蛟龍騰雲的帳頂出神。

“應是還未,臨華殿前有一株桃樹,也不過才綻了滿樹花苞而已。”長安洗完了發尾,神色不變地自袖中抽出一根血跡斑斑的龍首金簪來,放在水裡用棉布細細地蹭。

“怎麼還未開呢?往年這時節,滿山的桃樹不都開得雲蒸霞蔚落英繽紛了麼?”慕容泓做夢一般道。

“陛下,那是麗州,這是盛京。”長安道。

慕容泓秀致的眉頭皺了皺,歎氣道:“這座宮城,委實讓朕不喜得很。”腦海裡驀然閃過傍晚那一幕,喉間忍不住一抽,他急道:“不好,朕欲作嘔。”

長安忙捧過一旁的唾壺,慕容泓側過身來乾嘔了幾聲。本來晚膳就沒用幾口,方才又吐過一回了,哪還有東西可吐?

慕容泓見吐不出來,又躺了回去,眼角含淚氣喘籲籲,白皙的皮膚被汗意一蒸,便如洗玉一般,襯著烏發墨菊千絲,眉眼蔚然深秀,便似錦繡堆裡生出的妖物一般,不是凡間能有的容顏。

長安拿帕子把妖物額上的汗拭了拭,將洗淨的簪子擦乾收起,端起盆來到窗邊,將盆中汙水“嘩”的一聲潑了出去。

躲在窗下的一名太監頓時被澆了一頭一臉,**地蹲著一動都不敢動。

長安帶上窗扇,又命門外侍女打一盆水過來,將慕容泓的發尾和金簪再洗一遍,嗅嗅沒什麼味道了,方去到慕容泓的梳妝台前,將洗淨的龍首金簪放進那一盒子金簪中。想了想,又撿起一根刻有雲紋的扁平簪子,藏進了袖中。

“陛下,時候不早了,您快睡吧。”今天發生之事太過突然,長安想好好理一理頭緒,於是勸慕容泓早睡。

“嗯,是該睡了,明日還要早朝呢。”慕容泓口中這般說,手卻指了指案上的香爐。

長安回頭看著那香爐,頓了一秒,道:“陛下,愛魚不知去哪兒了,奴才去找找,喚長祿過來守夜可好?”

慕容泓點點頭,道:“也好。”

長安退出甘露殿,急匆匆往寓所走去。

傍晚慕容泓要小憩之時,長壽這個禦前聽差因為被她咬了一口,所以回去上藥包紮去了,可長祿這個殿前聽差可沒有不當值的理由。也就是說事發時他正在殿門內當差。

刺客進入得突然,殿內之人基本沒有逃出去的機會,但他卻沒死,所以當時他定然藏起來了,刺客進入之後殿內到底發生了什麼,沒人會比他更清楚。

長安回到寓所,見隻有長福一人睡在鋪上,問:“長祿呢?”

長福揉著眼睛道:“片刻之前徐公公來找你,把我和長祿都吵醒了。徐公公走之後,長祿說要去上茅房,到現在都沒回來。剛才徐公公也來找過他。”

長安聽到外麵隱隱有人聲,來到窗口推開一條窗縫往外一看,好幾個宮人正提著燈籠在牆角樹叢等各處翻找,站在不遠處指揮的正是長壽。

“安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長福來到長安身後問。

長安略一思索,對長福附耳低語一番,長福瞪大眼睛看著她。

“不敢?”長安眼神毫無溫度。

長福咽了口唾沫,又束了束腰帶,最後下定了決心,抬頭看著長安道:“我聽你的。”

長安與長福一起挑著燈籠出門,長壽見了,迎上來道:“大半夜的,兩位這是要去哪兒啊?”

“我們去哪兒,什麼時候輪得到你過問了?”長安斜他一眼。

“他沒資格過問,那雜家有資格過問麼?”徐良忽從不遠處慢悠悠踱了過來。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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