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臉龐白淨神態倨傲,一雙桃花眼目空一切。這幫人眾星拱月般圍著他,顯見是以此人為首。
“這樣啊。”長安一副將信將疑猶豫不定的模樣,轉而回過頭問那獻雞男子:“你怎麼說?”
“若這雞是瘟雞,草民願擔欺君之罪。”獻雞男子斬釘截鐵道。
長安倒吸一口冷氣,道:“這位大哥,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鬨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獻雞男子道:“雖說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但草民平生就好鬥雞這一樣。他們說我的霸王是瘟雞,跟要我的命也沒什麼兩樣。”
長安聞言樂不可支:“你這雞叫霸王?”
獻雞男子一本正經道:“盛京雞界一霸,說的就是它!哦,對了,我還為它寫了一首詩。”男子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張折好的紙來,遞給長安。
長安接過,單手抖開一看,詩曰:“好雞如好漢,威名遍城南。身披七彩羽,曜日星月暗。長翅驚風起,利爪解連環。若論平生憾,唯有不生蛋。”
最後一句讓長安笑得肚子疼,看著那男子道:“依雜家看,你也彆獻什麼雞了,雜家推薦你去陪陛下說話逗樂子算了。”
男子急道:“不成啊,我就喜歡養雞。”
正說著呢,劉汾來了。
桃樹下那幫人顯見是提前打聽過的,一見劉汾便有人上去作禮,問:“請問可是中常侍劉公公?”
劉汾回禮道:“正是雜家,讓各位公子久等了。”
眾人忙道無礙,寒暄幾句後,便有人問劉汾:“劉公公,既然陛下著您來挑選郎官,不知是以何種形式挑選?是比武,還是論文?”
劉汾道:“各位誤會了,奉命來挑選郎官的並非雜家,而是這位安公公。雜家過來,無非是走個過場罷了。”
眾公子聞言一愣,齊齊看向那個抱著貓的小太監。
長安心中冷笑。慕容泓隻說了挑選標準,這個挑選標準又不能公之於眾,這種情況下選誰隻能靠挑選之人的主觀判斷,也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公正可言,選誰不選誰都會得罪人。
劉汾這個老奸巨猾的想把這個鍋甩給她背,殊不知自從選擇投靠慕容泓,她還真就不怕背鍋。
“長安,各位公子有此一問,莫非你還未開始挑選?”劉汾問長安。
長安揚起笑麵,道:“回劉公公,我已經挑完了。”
劉汾詫異,問:“挑完了?”
眾位公子也很詫異,他不是一直在和那獻雞的說話麼,什麼時候挑過人了?
長安點頭道:“是啊,就那位公子。”她指指桃樹下那長著一雙桃花眼的貴麗公子,“還有這個獻雞的挺逗趣的,奴才也想帶去給陛下看看,其他人就算了吧。”
“哎,憑什麼呀?這位公公,你話都沒跟我們說幾句,憑什麼就把我們都涮下來了?”那藍袍公子上來質問長安。
長安脾氣很好道:“這位公子,我不挑你們,是為了你們好。你們來參選郎官,卻連這是什麼地方都沒搞清楚,選你們進來,不是害了你們麼?”
“你什麼意思?”藍袍公子皺眉問道。
“還是我剛才跟這位大哥說的那句話,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在外頭,隨便你怎樣信口開河都沒關係,可這是宮裡,你們來參選郎官,將來說話的對象便是陛下,胡亂說話,就是欺君之罪,那是鬨著玩的麼?”長安瞟著那藍袍公子道。
藍袍公子有些心虛,但眾目睽睽之下,若是在這個不點大的小太監麵前認了慫,回去還不被身後那幫狐朋狗友笑死?於是便外強中乾道:“公公這話說得蹊蹺,我等何時信口開河胡言亂語了?”
“你方才不是跟雜家說這隻雞得了雞瘟?”長安指了指那雞籠道。
“那又如何?公公若是不信,儘管去城中雞市找人來驗好了。何以偏聽偏信不問是非就斷定本公子信口開河所言不實?”藍袍公子神情激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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