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哼一聲,轉身欲走。
“彆,我……我答應你還不成麼?”嘉容垂著小臉道。
長安背對著她彎起唇角,心思:小樣兒,慕容泓我都哄得住,還唬不住你一個傻白甜?
搞定嘉容之後,長安哼著小曲走在回甘露殿的路上,哼著哼著一股子不甘心就冒出頭來:看,那哭哭啼啼的傻白甜因為長了張好臉就被人寵成皇後,而自己這樣秀外慧中精明強乾的女人居然隻能做個太監!太特麼暴殄天物了!不行,她一定不能甘於現狀,她一定要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奸宦九千歲,然後在宮外開門立戶,養它個麵首三千……
“安公公。”長安正在心中描繪自己的未來藍圖,冷不丁旁邊有人喚她打斷了她的思路。她不甚耐煩地循聲看去,卻是嘉言。
長安冷眼看著她,不說話。
嘉言有些局促地走過來,猶豫再三,還是鼓足勇氣開口道:“安公公,你方才說趙三公子向你打聽嘉容之事,是真的嗎?”
長安眯眼:“你偷聽我們說話?”
嘉言忙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本就是想找你,後來聽到你們說起趙三公子,就、就多聽了一耳朵。”
長安心中不悅,但思及要緊的話自己都是對嘉言耳語的,她當是沒聽到,且這人還有利用價值,於是便耐下性子道:“真與不真,你自己分辨不出來嗎?”
嘉言見她沒有糾纏偷聽一事,心中暗暗鬆了口氣,但轉而又難過起來。趙合對嘉容那點心思,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來了,還有什麼可自欺欺人的呢?
“還有彆的事麼?若是沒有,我可走了。”長安道。
“安公公,”嘉言急忙喚住他,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卻又不願放棄機會,“為何你如今對我的態度,與之前大不相同?”
長安唇角勾起一絲冷誚的弧度,問:“你我之間有交情麼?”
嘉言搖頭。
“你我之間有利益關係麼?”長安再問。
嘉言咬了咬唇,還是搖頭。
“既無交情又無利益,你想我對你何種態度?”長安問。
“可是,你曾經不是說過會……會幫我……”嘉言支吾著,有些難以啟齒。
“可著你聽人話還是挑揀著聽的?沒錯,我是說過會促成你與趙三公子的話,可我也警告過你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彆讓人看出來你與趙三公子的關係,你聽進去了麼?幾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一見趙三公子眼睛裡都能射出綠光來,陛下連著觀察了你好幾次你都不自知。你自己找死,難不成我還上趕著陪葬不成?”長安連珠炮一般道。
嘉言一下變了臉色,結巴道:“你、你的意思是陛下已然察覺了我與他……”
“端王不過摸了兩下貓,都能叫陛下瞧見了他小衣袖子上的花。你覺著你那花癡樣能逃過陛下的眼睛?”長安斜睨著她道。
嘉言頓時心慌意亂起來,自言自語:“可是懌心明明說……”
“懌心懌心,你自己沒長腦子麼?看她自己如今落到何種地步也應知道不該再聽她的話。”
“可她落得如今的地步也是為我……”
“為你?嗬,笑死人了。我說你再蠢也不該想不明白,若是你和嘉行都倒黴,得利的會是誰吧?”長安道。
嘉言想起長安上次對她說過的話,想起當日自己手中那張紙萬一真如懌心設計的那般遞到趙合手中,說不定此刻自己已經死於非命。可,若說懌心是故意害她,她又委實不能相信。
“她若要害我,又何必那般幫我?”嘉言皺眉搖頭,不願相信長安的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若是不親自參與到這件事中來,又如何能掌握你與嘉行的動向?再者若不是做出一副為你著想的模樣,你又如何會這般信任她,對她言聽計從?”長安說著說著便不耐煩起來,甩甩袖子道,“得了,懶得與你磨嘴皮子。說到底,你們如何,關我什麼事?”
“安公公!”嘉言急忙扯住欲走的她,緊張之下呼吸都急促起來,激動道:“你幫我這一回,我告訴你一個掙錢的門路。”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