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後,但凡與守夜無關人等,夜間擅闖甘露殿以行刺論!今夜之事再有下次,爾等同罪!聽清了麼?”慕容泓冷聲道。
四名衛士應是,慕容泓便揮揮手讓他們出去。
“你們三個今夜就跪在此地,好生反省!”慕容泓拋下這句,轉身進了內殿,吩咐長安:“關門。”
長安從門縫中向劉汾投去同情一瞥,待門徹底關上後,立馬又換了副喜滋滋的模樣,回身衝慕容泓豎起大拇指,用口型道:“陛下您真行!”
話說這當場跳出來去捉偷窺的,絕對比默不作聲地演戲讓劉汾看好啊。至少跳出來了證明有惱羞成怒的可能,相當於連著演了兩場戲,若沒有特彆堅定的主觀意見與特彆強大的分辨能力,差不多都會被蒙蔽過去吧?而且這麼做的另一個好處是,劉汾理虧在先,慕容泓就有理由給他穿小鞋,此等情況之下,她再要打入劉汾的陣營,會相對容易。
最近腦子裡事情太多,著實有些累。她本來還惦記著今夜劉汾可能會來偷窺,想著要如何應對才顯得真實自然?沒想到眼睛閉上沒多久就睡得如死豬一般,好在慕容泓記得。隻不過……方才她被驚醒時,仿佛看到慕容泓是自她身邊起身的,這廝也不知對她做了些什麼?該不會真的上手摸她了吧?
慕容泓見長安麵上看著他笑,那眸底的神色卻閃爍不停,心知這奴才肯定是在胡亂揣測方才發生之事了。
他有心教訓這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奴才,正好她伸著手,他便抓住她豎著的那根拇指,一把將她拽過來抱住,以不大不小,剛好夠窗下與門外那幾人隱約聽見的音量道:“彆擔心,有朕在,誰也不敢拿你怎樣。”
長安:“……!”拉著帷幕演的戲,背台詞不就好了,有必要用動作配合麼?這死瘦雞分明是在占她便宜!
雖然她現在還沒胸,這瘦雞身上那股似花似木的味道也挺好聞的,可是……兩副排骨撞在一起真特麼挺疼的好嗎!
長安想想這輩子的遭遇,也是欲哭無淚。
上輩子雖然時運不濟,缺了點家庭溫暖,但在男人這塊兒她還真沒委屈自己。初吻和初抱都獻給了高中時那棵看似清冷實則狂野的校草。那種緊貼著對方賁張的肌肉,被瘋狂熱吻的感覺,想想都性感得起一身雞皮疙瘩。
可這輩子呢?初吻給了嘉容也就算了,畢竟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且那櫻唇柔軟絲滑觸感很好,她也不算吃虧。可初抱居然給了這個瘦雞!而且撞得她肋骨疼!麻蛋,好虧!就算給鐘羨也比給他強啊!
好,不就是借演戲占便宜嗎?誰怕誰?你奪了姐的初抱,總得還點兒什麼吧。
如是想著,長安眼睛一通亂瞄,最終定在他白皙玲瓏的耳珠上。暗暗點頭:嗯,就它了。
慕容泓雖然年僅十六身量未足,但比長安還是高一點的。長安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低聲道:“陛下,過猶不及,還是適可而止吧……”說到後麵,她假裝足尖不穩,身子往前一壓,一邊伸手扒住他的肩一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舔了下他的耳珠子。
慕容泓身子一僵,猛然將她推開。
長安踉蹌著後退兩步,心中暗自得意:嘖,反應這麼大,該不會正好是他的敏感點吧?
她收拾一下快要泛濫的情緒,一臉無辜地抬頭向慕容泓看去,本想假惺惺地道歉來著,結果卻發現那冰肌玉骨的少年從耳朵尖到耳朵根到臉頰到脖子,都紅透了!
他本就容顏絕世,再染上這麼一層緋色,活像禦花園裡一朵迎風怒放的秦紅,真真是豔色驚人。
長安一臉好奇地盯著他看,明知故問:“陛下,您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就紅成這樣了?”
慕容泓強抑著羞怒指了指她,露出個“你給我等著”的表情,回身便躺回了榻上。
長安忍著笑,輕手輕腳地走到榻邊,探頭看著他,怯怯出聲:“陛下……”
慕容泓恨恨地一扯錦被,將他那張尚未褪色的臉給蒙上了。
長安轉身坐回自己鋪上,瞄一眼龍榻上藏頭縮尾的慕容泓,得意地想:小樣兒,還以為你多能耐呢!臉皮這麼薄還敢學人家摟摟抱抱?姐今夜教你知道,裝x不成反被撩到底是種什麼感覺!哼哼!
懷著這種不可言述的愉悅心情,長安很快又睡著了。
有了這麼一出,慕容泓第二天起床時麵色便不太好。
劉汾跪了四五個小時,腿都快廢了,還得強撐著在一旁伺候慕容泓。見慕容泓麵色不佳,隻當他還在介懷昨夜之事,行動間不免更為謹小慎微起來。同時心中也有些疑惑:陛下心情不好,怎麼氣色這般好?看那臉,白裡透紅粉光秀膩,與往日相比格外不同。
他偷覷了旁邊的長安一眼,揣測昨夜關門之後,這內殿怕是還發生了一些不足為外人道之事。不過看這奴才老神在在一臉坦然,陛下卻是如此情狀,莫非他倆在一起時,是這奴才在上,而陛下在下……?可這奴才也沒這功能啊!除非,如當初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禁忌的名字,劉汾頭皮一麻,慌忙打住。
上朝回來,慕容泓帶了劉汾和長壽去明義殿上課。
長安也沒空去計較慕容泓是不是真的生氣,從龍榻下的小金庫裡摸了幾錠銀子就往長信宮去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