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接頭(修)(2 / 2)

女宦 江南梅萼 5636 字 8個月前

少傾,冬兒收回目光,道:“這兩個有什麼區彆麼?馮姑姑還等著我去對賬呢,你彆扯這些有的沒的,趕緊說要買些什麼?”

好吧,這就算接上頭了。

長安磨完了墨,湊在冬兒身邊向她打聽宮外有哪些好吃好玩的,讓都買一點,再給她帶兩匹細棉布,剩下的銀子就買點馮姑姑平素愛吃愛擦的。

談妥之後,長安向馮春作了彆,離開長信宮時,已是晌午時分。

她想想回甘露殿也沒事可做,還不如去含章宮看她的小鮮肉鐘羨。雖則午飯還沒吃,但餓死事小,撩漢乃大呀!

在明義殿配殿外潛伏了一段時間後,果見鐘羨與兩三位公子一同出來。幾人在配殿門口作彆,那幾位公子自回了明義殿,而鐘羨卻朝著明義殿後麵一片竹園走去。

長安遠遠地綴在他後頭,不敢靠得太近。原本隻想隨便一撩,撩得著最好撩不著拉倒,但現在既然撩他都變成公事了,自然得好好籌謀一番。倒不是她真的怕慕容泓送她去“掃茬”,她比較感興趣的是,慕容泓會怎樣重重賞她?權力地位目前慕容泓怕是給不了她,那麼重重的是形容銀子麼?若是如此,下次她還得讓四合庫幫她買個大箱子回來。

鐘羨穿過竹園小徑,小徑儘頭是個傍水的涼亭。他踏上涼亭,在臨水的那一麵亭欄上坐了下來,一條腿曲起踩在欄杆上,一條腿舒展地搭在下麵,背靠亭柱側過臉去看著河麵。

粼粼水光投映在他的俊臉上,遙遙看去,但見伊人身姿瀟灑清俊,眉眼盈彩流光,如水之靈秀如竹之清雅。寂然之地不過就多了這一人,便顯得景色蔚然起來。

長安躲在不遠處兩株碗口粗的竹竿後,看著鐘羨手捂胸口,暗道:騷年,你說你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家世不菲正當年少,做什麼竟日眉頭緊蹙鬱鬱寡歡呀?若姐有你這般身世,做夢都會笑醒的好嗎?

鐘羨沉默地坐了片刻,素白修長的手指一翻,一片翠綠的竹葉赫然出現在他指間。他將竹葉遞至唇邊,婉轉清脆的曲調便響了起來。

長安睜大眼睛看著他,想:還會吹竹葉?真是多才多藝啊。嘖,好羨慕那片竹葉,好想知道被那兩片血色紅潤優雅貴氣的唇瓣輕輕含住到底是種什麼感覺?

不過長安胡思亂想了一刹便也打住了,原因無他,鐘羨吹得這首曲子有些悲傷,還有些蒼涼,讓她那火熱的想法實在是無以為繼。

聽著這似壓抑了太多離愁彆緒的曲調,長安的心思又活泛開了:什麼事,或者說什麼人讓他這般放不下?雖則她與鐘羨算上今天也不過才第三次見麵而已,但她總覺著如他這樣的人,並非是那爭強好勝愛慕虛榮的。那麼當他麵對慕容泓時那故意挑釁咄咄逼人的態度,又是為了什麼?

上次慕容泓遇刺之前在鞠場被鐘羨摔了一跤,記得當時慕容珵美曾經說過,鐘羨與慕容泓乃是自幼相交的交情。兩個沒有利益關係也沒有追同一個女孩的男人,自幼相交的交情一般是不會弄到如斯境地的,除非有什麼讓兩人都難以釋懷之事破壞了這種關係。

慕容泓應當清楚其中緣由,但是,隻怕這事關乎到他心中深藏的那個秘密……管他呢,問了再說。如果他不想說,最多不說而已,總不會打她一頓吧。

於是傍晚用完晚膳之後,長安與慕容泓之間便發生了如下一段對話。

長安問:“陛下,聽說您和鐘羨自幼相交,為何如今您與他之間關係如此冷淡?”

慕容泓懶洋洋地擼著愛魚,不答反問:“記得孔仕臻麼?”

孔仕臻?那個被打了十杖趕出宮去的智硬的家夥?

“記得。”

“相同的問題問鐘羨,他的答案,會與孔仕臻一致。”

“哦,原來是這樣。那也不至於因為自己的一點猜測就如此針對陛下吧?”

“慕容憲,是他最好的兄弟。”慕容泓抬起臉來,唇角彆有含義地一彎。

長安:“……”這就難怪了,鐘羨這般人物,又是獨子,能與他相交的人本就不多,更何況能與他稱兄道弟的。怪不得他怏怏不樂鬱鬱寡歡,原來是痛失兄弟兼知己。

反觀慕容泓,慕容憲可是他的親侄兒,他兄長又對他那麼好,可他提及慕容憲之時居然無動於衷,連眼神都未波動半分。這心得有多狠?

反過來說,或許正是他這無所謂到有些反常的態度,才會讓人將慕容憲之死歸咎於他吧。

長安正暗自揣摩慕容泓的心思,慕容泓卻遞來一隻小盒子,道:“明日朕要舉辦一場牡丹宴,你早做準備。”

長安俯首稱是,打開盒子,見裡麵放著一顆珍珠與兩枚銅鈴。珍珠的用處她知道,這銅鈴又是做什麼的?

想想明天她要應付的人,她又明白了。

珍珠是給趙椿的,趙合有嘉容就行了,至於這銅鈴,自然應該是用來對付鐘羨的。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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