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最愛聽這種你愛我我愛他他愛你的狗血八卦,當下也顧不得會不會戳到嘉容痛處,拱拱她的胳膊興致勃勃道:“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嘉容看著碗裡已經被自己戳成了蜂窩的那塊瓜,默了半晌,娓娓道來:“我爹娘就生了姐姐和我兩個女兒,姐姐年長我七歲。雖然是姐妹,可是她和我一點都不相像。她很聰明,還會武功,是贏燁的左膀右臂。可我卻笨手笨腳,從小就什麼都做不好,隻會拖累彆人。
原本我並不知道姐姐她也喜歡贏燁,隻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聽到姐姐在和贏燁爭吵……
姐姐說我癡愚蠢笨一無是處,如果贏燁執意選我做皇後,會有損他在臣下心目中的形象。贏燁說那又如何,生而為男人,若是娶誰當妻子都要看彆人眼色行事,也太過可憐可悲。他十年戎馬半生崢嶸,為的就是要風風光光地娶到他最喜歡的女人。
姐姐問他到底喜歡我什麼?贏燁說他喜歡我生得美貌。姐姐怒斥他為何會是這樣膚淺的人?贏燁說他本就是這樣膚淺的人,而且會一輩子膚淺下去。後來姐姐哭著跑了。”
長安挑眉,想不到贏燁這個顏控居然也有這般好口才,居然能把“好色”兩字說得如此金光閃閃逼格滿滿。嘉容這個傻丫頭聽到這番對白,指定感動壞了。
長安摸摸她的頭,道:“忘了他吧。沒了你這塊絆腳石擋道,這會兒你那文武雙全的姐姐指定已經把他給拿下了,按時間推算,說不定你都已經做了姨母了。”
嘉容愣了一下,隨即連連搖頭:“不會的,贏燁他不會這樣做的。”
“哎,我說你能不能彆這般無腦地相信他?男人是能相信的麼?他們思考問題用的部位跟我們是不一樣的,你明白麼?”長安苦口婆心地試圖策反嘉容。
嘉容還是搖頭,目光堅定道:“不管彆的男人如何,反正我就是相信他!”
長安看著她那堅信不疑的神情,心中悠悠地想:大約每個陷入愛情泥沼無法自拔的傻女人,都長著這樣一張充滿希冀的蠢萌的臉。隻可惜,遲早都會變一張悔不當初的哭泣的臉。
好在她腦子始終清醒,男人嘛,互撩時彼此開心,上床時彼此滿意,下床後彼此灑脫就好。談感情?那是自找麻煩。結婚?那是自掘墳墓。生孩子?那更是自作孽不可活。
等她做到九千歲,向慕容泓求個恩旨到宮外去開門立戶,每天以太監身份進宮上班,下班回去後就換上女裝出去撩男人。有錢有權有夜生活,生活簡直不能更愜意。
長安想得誌得意滿,也懶得再去看嘉容那張深情不悔的臉,將她打發了想好好睡一覺,早點養好身體繼續去拍慕容泓的馬屁。誰知剛躺下便發現嘉容剛才坐過的地方落著一本書,她伸手拿過來一看,書名為《身經通考》。
她大略翻了翻,好似是一本醫書,那就應該是許晉之物。許晉做事一向條理分明一絲不苟,這麼大一本書不該會被落下才是。況且,他來給她診脈也未見他拿什麼書出來,這書怎會在她床沿?
莫非是他故意放在此處的?那他放一本醫書在此的目的又是什麼?
帶著這絲疑問,長安認認真真地翻閱起那本醫書來。很快,她找到了答案。
書上有這麼一句話:男子得陽氣多,故左脈盛;女子得陰氣多,故右脈盛,若反者,病脈也。男子以左尺為精府,女子以右尺為血海,此天地之神化也。
也就是說,男女的脈象是不同的,不管你男扮女裝還是女扮男裝,大夫一搭脈,立刻原形畢露。
怪不得那次許晉讓她不要找彆人給她看病,那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她這個禦前聽差,其實是個女人!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