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泓:“……”
長安見好就收,轉移話題道:“陛下,您看,是不是把長壽調回來?”
慕容泓眸光越過長安的肩看向東窗之下,道:“不急,以後再說。”
長安也明白有個契機再把長壽調回來,要比就因為他在刑室沒有將她供出來就調他回來更自然,於是便沒提出異議,而是順著慕容泓的目光扭頭看向東窗之下。看到窗前依然探著一枝紅色的三角花,她驚奇道:“這花怎麼還在開?”
“小葉九重葛的花期很長,在濱州的雲霞莊裡,它能從每年開春一直開到入冬,雲霞莊因而得名。”慕容泓眼中一片回憶的迷離。
長安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想起那什麼雲霞莊,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雲霞莊有什麼東西讓您念念不忘嗎?”
慕容泓唇角彎起一個紅梅含雪般的微笑,道:“當然,朕的侄兒端王,可就是在那裡出生的。”
長安在內殿陪著慕容泓呆了一下午,晚膳後才出了甘露殿,迎麵看到長祿,她腳步一頓,道:“長祿,跟我過來。”
長祿跟著她一路走到殿後小花園的僻靜之處,長安回身看著他,不說話。
“安哥,怎麼了?”長安的沉默沒來由的讓他覺著有些心慌,於是問道。
長安心中掙紮片刻,終究是為自己的不忍暗暗歎了口氣,道:“長祿,你跟郭晴林斷了。”
長祿愣了一下,低下頭支吾道:“我、我恐怕……”
“還是為了你那個乾姐姐?”長安問。
長祿點點頭,道:“我若得罪了他,大不了不出長樂宮,他也拿我無可奈何。可是萍兒,她會因我受過的。”
長安目光沉凝地看著他,半晌,道:“長祿,你已經沒得選了。”
長祿驚詫地抬眸看向長安。
“我與郭晴林已經撕破臉,不可能繼續相安無事了。想來你也清楚,在某些事情上,我的意思,就是陛下的意思。現而今,你必須有所取舍,因為不管是我還是陛下,都不可能再任由你兩不得罪地遊走在我與郭晴林之間。”長安道。
長祿急道:“安哥,我從未做過出賣你和陛下的事。你知道、你知道我是迫不得已才與他做交易的,我根本不可能為了他背叛你和陛下。”
“若他用萍兒的性命相要挾呢?”長安直切要害。
長祿頓時就無言以對了。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麼?從你願意跟他做交易的那一刻起,他已經牢牢地握住了你的死穴。我早跟你說過,宮裡不是可以講感情的地方,更不是一個可以心存僥幸的地方。這是我最後一次與你談及此事,你自己好自為之。”長安說罷,轉身要走。
“安哥!”長祿慌忙扯住她的衣袖。
長安回身看他,他跪了下來,仰頭看著長安,求道:“安哥,求你,求你給我指一條活路。”
“活路我早就給你指過了。”長安見他那副死不悔改的模樣,心中來氣,一把抽出自己的袖子,抬步就走。
“安哥,既然你已經與郭晴林撕破臉,想必是要對付他的?若是我幫你對付他,你能不能求陛下將萍兒也調來甘露殿當差?”長祿問。
“不能。”長安不假思索道。
長祿失望地委頓在地。
“陛下是什麼身份,豈會因為我的一個人情就調一個他不熟悉的人來身邊當差?你要達成這個目的,隻有一種途徑,那就是,為陛下立一大功。讓陛下要獎賞你時,你自己向他要這個恩典。”長安道。
“大功……什麼樣的大功?”長祿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迫不及待地問。
長安看著他道:“你在陛下身邊當差的時日也不算短了,若是連什麼樣的事情對陛下而言能算大功一件都不清楚,旁人指點你,也不過是害你而已。你自己掂量著辦。”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安哥受了次驚嚇,開始改變與陛下相處的策略了。烏梅宣布,此文男女主的感情戲,正式拉開序幕啦~~~~
烏梅預測親們看到上麵一句話的反應是這樣的:摔!快五十萬字了感情戲才拉開序幕,烏梅你丫敢不敢更慢熱一點?←_←
謝謝純黑嘿嘿嘿嘿的雷,謝謝樹映照流年、幽篁、天天天天藍、銀裝素裹、Arya、晚來天欲雪和千夜一夜灌溉營養液。謝謝所有留言的小夥伴們,群麼麼~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