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佑跟在他身側,邊走邊道:“當時巡邏的侍衛聽到安禧殿那邊有侍女尖叫,趕過去一看,發現殿內闖入了兩名刺客,守門的兩名太監及殿內伺候的三名侍女均已遇害,貞妃受了重傷倒在地上,端王藏在床上的被褥中。而另外四名刺客是後來的。”
說話間兩人已來到安禧殿前,梁世佑加派了人手在殿前守衛。殿內的屍體都被抬了出來,仆役們正在擦拭地磚上的血跡。
鐘慕白看了眼地上太監與宮女的屍首,傷口均集中在脖頸與心臟處,刀刀致命,無一處多餘的傷痕,證明這些刺客都是訓練有素的。
殿內,貞妃躺在床上,端王站在床前哭,而府裡的大夫正在一旁開藥方。見鐘慕白來了,除了端王慕容寉之外,其餘人等慌忙行禮。
“貞妃傷勢如何?”鐘慕白問大夫。
“回太尉大人,貞妃娘娘腹部中刀傷勢嚴重,下官隻能暫時將血止住,還望大人能速派人去請太醫院的禦醫前來診治。”那府醫道。
鐘慕白聞言,一邊派人去宮裡延請禦醫一邊吩咐梁世佑:“將端王帶去彆殿,好生護衛。此事定要徹查到底。”
梁世佑領命。
次日一早,慕容泓正在用早膳,郭晴林來到內殿向他稟道:“陛下,奴才剛得到消息,昨夜端王府進了刺客。”
慕容泓執筷的手一頓,問:“端王怎樣了?”
“聽說端王無恙,貞妃受了重傷。”郭晴林道。
慕容泓默了一刹,突然手捂胸口麵露痛苦之色。
“陛下!”長安與長福忙上前扶住他,見他委實不能支持,便扶他到榻上躺下。
郭晴林見狀,忙派人去請禦醫過來。
“都出去,朕想一個人靜靜。”在榻上躺下後,慕容泓白著臉道。
眾人退出內殿。
長安關上殿門,滿腹狐疑,平時也不見慕容泓對端王有多關心啊,怎麼一聽說他遇刺就這樣了?更何況端王還沒受傷。可若說他是演戲,觀他麵色又不像。演技再高,也不能瞬間讓自己的臉白至透明……
“長安。”
長安正想不明白,郭晴林在一旁喚她。
“郭公公有何吩咐?”長安笑著靠近他,鼻端卻沁入一絲似花似藥極為清新的味道。這味道長安再熟悉不過,因為她自己這兩天也正用著呢,這是丹參川穹膏的味道。
長安心中一動:這郭晴林身上有傷?
“我要去太尉府為鐘公子解毒,殿裡的事就暫且交由你負責。”郭晴林看著眼前這個小太監,那雙長眸弧度倨傲,其中精光又盛,一看就不好控製。
“是,郭公公您放心去,這裡奴才自會照料好的。”長安對於郭晴林能解鐘羨之毒有些驚訝,但也沒表現出來。
郭晴林走後沒一會兒,禦醫來了。長安便又跟著禦醫去了內殿。
慕容泓沒什麼大事,不過突受刺激氣血兩逆造成心口絞痛罷了,喝兩貼凝神安心的湯藥便能好。
禦醫走後,長安獨自趴在榻沿邊上看著慕容泓。
慕容泓側過臉看她一眼,見她滿眼憂慮,他失了色的唇角微微一彎,道:“彆擔心,朕好得很。”
長安:“您的臉色可不是這麼說的。”
慕容泓收回目光看著帳頂,道:“真的。到今天,朕這場罪,才算沒有白受。”
長安想了想,問:“您的意思是說,您此番以身試毒的真正目的,達到了?”
“這是最後一次。從今後,他們這些魑魅魍魎,在朕的眼中,將再也無所遁形。”慕容泓閉上眼以平複心中仍激烈翻湧的情緒。少傾,他再次側過臉,對長安道:“朕方才早膳沒有吃飽,待會兒你去廣膳房吩咐他們重新做一份過來。從今天開始,朕每天都要比之前多吃一點。”
“在變成胖子之前。”長安一本正經地補充道。
慕容泓失笑,眸光溫軟,道:“嗯,在變成胖子之前。”
下午王咎照例來甘露殿向慕容泓彙報廷議情況,提及端王慕容寉遇刺之事時,王咎道:“因貞妃重傷,不能照顧端王,是故丞相提議將端王暫且送往太後宮中,由太後代為撫養。”
“眾位卿家可讚成這一提議?”慕容泓問。
王咎道:“縱有那心存疑慮的,因無它法可代替,又如何能反對呢?”
慕容泓點頭道:“目前有資格撫養端王的確實隻有太後了。關於此事,鐘太尉是何態度?”
王咎道:“鐘太尉因家中有事,今日上午並未參加廷議。”
作者有話要說:烏梅知道親們看到這一章可能又要不懂了,等以後再解惑,(* ̄3)(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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