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挑剔,即便不能更好,但至少也不能拉低我的水平。”陳若霖仰起頭,終是忍不住開始喘息,汗蒸的皮膚像是水洗白芍,盯著長安笑問“看我這樣,你覺得愉悅麼?”
長安看著他拉長的頸線上那顆上下滾動的喉結,忽然覺得真有那麼點快感似的。她迷茫而自棄道:“當然。”
陳若霖樂不可支,最後還是那劇烈的腹痛阻止了他一直笑下去。
他喘著氣道:“你知道麼?我二十歲擁有了足以保護妻兒不受人欺辱威脅的實力,我就從那時候開始挑選有資格讓我八抬大轎娶回家給我生兒育女的女人。我找了整整三年,沒遇見合眼的,直到後來我聽說了你的存在。一個女人,進宮做了太監,還混得風生水起,多麼有趣?若不是舍不下我在福州的基業,我幾乎想跑到盛京去找你。不過等待也是值得的,等待讓我更了解你,也更了解我的對手。慕容泓他不配你,他太弱了,就像我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一樣,剝離了身份地位,他什麼都不是。鐘羨比慕容泓稍微好一些,可是他腦子不行,屢屢遇險還需要你去救他,與他在一起,你們倆的孩子最大可能是各方麵都隻能達到你們倆一半的水平。你再看看我,我兼有他倆的長處卻沒有他倆的短處,慕容泓再聰明,還不是被我設計了親手把你送到我麵前了麼?我沒有正室,沒有側室,沒有外室,更沒有子嗣。我準備好了一切,就等你了。”
長安給他氣得笑了,道:“所以說,你這顆自詡聰明的腦袋瓜子裡,就剩下繁殖兩個字了是麼?”不過他如此簡單便承認了她與慕容泓最後這次衝突是他設計的,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人總要有些值得為之奮鬥的目標才能夠活下去。身居高位是很累的,這種累與所獲得的愉悅不成正比,所以人靠什麼支撐自己繼續往上爬?對我來說,有人繼承,絕對可算做動力之一。你和我若是能有一個孩子,哪怕他的武力隻有我的一半,但聰明的腦子會彌補他的不足。”他痛苦而癡迷地盯著長安,仿佛沒有繩索綁著他此刻便會撲過來一般,“我閱人無數,但是從沒有哪個女人如你一般,千錘百煉終至完美。我早些年便有了你的畫像,打聽好了你的一切,原以為等到真正與你見麵的時候不會出現任何意外。但是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我會在看見你的第一眼就被你迷住。所以,是我在你麵前表現得太急切,反倒適得其反讓你不悅了,是嗎?”
長安發現這個陳若霖真的有把話題帶跑偏的本事,她綁了他原本是要就魏德江被殺一事與他算賬以及問他關於他那個三哥的問題的,怎麼一來二去居然變成聽他討論優生學以及被他表白了?
她決定單刀直入,不再跟他繞圈子了。
“疼嗎?”她問他。
“疼。”汗流浹背,這也沒什麼好嘴硬的了。
長安又摸出一支小瓷瓶,道:“這裡麵有十顆解藥,每服一顆,疼痛就能減輕些,直至完全不疼。回答我一個問題,換一顆解藥,如何?”
陳若霖左頰上凹出一彎月牙,勾著唇角給出答案:“不要。你用這種審犯人的手段對付我,我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你。”
“那你對我而言就沒什麼價值了。”長安收回瓷瓶,從袖中拔出小刀,用指腹輕輕擦拭著小巧而冰涼的刀身,目光在鯉口處那個泓字上停了一刹,道:“一個能夠威脅到我,卻又不能為我所用,還不能隨便殺掉的人……既然你說把我打聽得很清楚,那你應該知道我是怎麼對羅泰的。”
陳若霖微一思索,問:“難不成,他不僅是你殺的,他的右手,也是你廢的?”
長安起身,晃晃悠悠地來到他身邊,握著刀的右手從他的右臂輕輕滑到他的手腕處,銳利的刀鋒險險地擱在他因為用力而高高鼓起的手筋上,道:“你說,我這一刀下去,武力高腦子又好的你,餘生還剩下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親們的留言,又愧疚又難過,我真的不是一個好作者。
我會努力調節狀態的,說不定後麵還能奮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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