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重心失衡向後便倒。
陳若霖上前攬住她的腰將她扶穩,一臉得意地教育她:“站穩了再踢人呐!”
長安一拳搗在他胸前的傷處,在他吃痛的表情中一臉淡定地教育他:“傷好了再發春啊!”
陳若霖恬不知恥:“你以為我不想嗎?隻是見了你我就控製不住。昨晚的問話還繼續嗎?讓我親一下就回答你一個問題如何?今天親臉頰就可以。”他看著她有疤的側臉。
長安推開他,道:“這樣的交易倒是合算得很,不過可惜了,我這個人,有潔癖。”
“你進了茅廁再出來,會覺得自己被茅廁弄臟了?”陳若霖問。
長安斜睨著他:“你把和自己上過床的女人比作茅廁?”
“若是覺得我不該這般比喻,那嫌我臟的你,又把她們看做什麼?”陳若霖不答反問。
長安竟被他給問住了。
見她不說話,他彎起唇角,一針見血:“不要在我麵前故作清高了,你我本質上根本就是一類人。”
長安麵不改色:“不要胡亂攀親,我跟你八竿子打不著,更遑論是一類人。”
“是,你看我像是隻會掠奪的人,而你還會給予和施舍,所以你認為你和我並非同類。但是你難道沒有發現,你不快樂的根源,就在於你給予和施舍的行為與你本來應該掠奪的本性背道而馳?若你天性善良,給予和施舍本身便會給你帶來快樂。但是你不是,所以你才會在滿足彆人的同時因為委屈了自己而痛苦。放過自己,這世上你唯一欠她圓滿幸福的那個人,就是你自己,隻是你自己。”
長安又發現了陳若霖一個新的技能——蠱惑人心很有一套。若她不是活過兩輩子,在心理年齡上比他成熟很多的話,在她本身如此茫然空洞的情況下,極有可能被他蠱惑。
對於有利己之心的人來說,他的言論聽上去委實是無懈可擊,而哪個人敢說自己完全沒有利己之心呢?可惜她是個活過兩輩子的人,這輩子和上輩子相比,多了什麼少了什麼,誰能比她更清楚?
她這輩子是比上輩子活得累,但是能結識慕容泓,鐘羨,嘉容,紀晴桐,還有吉祥太瘦這些曾經真心對待她,如今也依然真心對待她的人,她覺得不虧。這種感情上的滿足,不是上輩子那糜爛膚淺的**歡愉所能比的。至於她如今不快樂的原因,她以為,就跟她身上的疤痕一樣,當初傷得深了,每逢陰雨天,總要麻癢酸痛地作怪一番。她和慕容泓之間的情傷不可謂不深,偶爾發作影響到心情和狀態,不足為奇。
陳若霖這個男人或許真非池中之物,可是年齡和閱曆是硬傷,他這點淺薄道行想要誘她入彀,還遠遠不夠。
短暫的沉默過後,她點頭:“你說得有幾分道理。”說罷轉身,若有所思地往回路走。
陳若霖並不相信她真會如此輕易地接受自己的觀點,所以他繼續試探:“那,待會兒去釣魚麼?”
“不去!”長安拒絕得乾脆利落,“不過若你有興趣,可以教我騎馬。”騎馬這項技能,在交通不便的古代還是很有必要掌握的。旁的不說,將來若真遇到需要逃跑的情況,也能應付自如。
“願意為您效勞。”對陳若霖來說,他要的隻是和長安相處的機會,至於是釣魚還是騎馬,都沒分彆。
這時龍霜尋了過來,見陳若霖又和長安在一起,心中暗自警惕,上前向長安行禮道:“千歲,早膳已經準備好了。”
長安還未說話,一旁陳若霖便嗤笑出聲:“那般粗茶淡飯,也配稱作膳?”他轉向長安,“驛站條件簡陋,我讓下人略備了些粗茶淡飯,千歲可要同去用些?”
長安便對龍霜道:“你自去用,我去瞧瞧這陳家十五的粗茶淡飯,與驛站的有何不同?”
作者有話要說:沒想到烏梅說修鍵盤還有親不能理解,是筆記本自帶的鍵盤,用了五六年了,一直舍不得換。這次不小心弄壞了,沒買到原裝的那種,新換的這個鍵的位置有一點點偏移,打字的時候老是出錯,所以手感這東西真是很玄妙。
最近依然在收拾家裡,收拾死掉的多肉花盆時心裡好淒涼,準備買點仿真多肉回來把它們填滿^_^。
二十六號過後我大約能多點時間碼字,到時候爭取多更,謝謝評論區親們的體諒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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