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淚而笑,道:“不得了,我居然能有從你口中聽到‘不擇手段’這四個字的一天。”
鐘羨眼底泛紅,彎起唇角道:“大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相識數年我才有這麼一點被你同化的跡象,已是意誌堅定難能可貴了。”
長安失笑:“誰說不是呢。”她轉過身看著橫龍江麵,江麵上浪潮翻湧波瀾起伏,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江風獵獵,吹拂著岸邊並肩而立卻又彼此沉默的兩人。
眼看天色漸暗,長安對鐘羨道:“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鐘羨頷首:“你先回吧,我要去渡口一趟,看看那邊的情況。”
長安就自己先回縣衙了。
鐘羨一直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見,這才收回目光,往右邊遠處的堤岸看了一眼,見那隱隱約約的人影還在,抬步走了過去。
一身華麗紅衣的陳若霖站在大片的蘆葦叢邊,麵朝江麵背對鐘羨,手裡把玩著一片葦葉,開口便問:“她跟你說什麼了?”
鐘羨原本就對他沒好感,如今見他如此無禮,自是沒有慣著的耐心,冷淡反問:“這也是你有資格問的?”
陳若霖輕笑,回過身來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這隻初生牛犢,抬起左手做了個動作。
茂密的蘆葦叢另一邊突然轉出來兩名侍衛,押著一名被堵著嘴的男子。
鐘羨看到那名男子的瞬間,隻是覺得他眼熟,待他想起這人是誰時,麵色驟變。
陳若霖見他變了臉,揮手讓侍衛將男子押走,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鐘羨似笑非笑道:“你說,如果此人出現在朝堂之上,你和長安,還能否如在劉光初麵前那般輕易脫罪?”
鐘羨抬眸看他。
方才那人不是旁人,正是當初和劉光初的表舅何鬆元一道出現在趙王府除夕夜宴上的那名樂師,也是趙王劉璋壽宴血案的目擊者。
這人竟然沒死,還落在了陳若霖手裡。
“當然了,你是太尉獨子,隻要鐘太尉不想絕後,拚了命也會保你。再不濟還有長安這個看似聰明,實際上卻傻得可憐的女人。如果事發,我敢擔保,她在自救之前一定會把你先摘出去。從這一點上來說,你完全可以對這樣的威脅不加理會。”陳若霖道。
“你就是用這個威脅她的?”鐘羨想起長安晚上與這人同房很可能是被逼迫的,胸口一陣血氣翻湧,無意識地握緊了雙拳。
陳若霖掃了眼他的拳頭,麵上穩操勝券的笑容不改,問:“怎麼?這是想要殺人滅口?”他當著他的麵懶洋洋地展開雙臂,道“來啊,看看你到底是能殺得了人,還是滅得了口?”
若是兩年前的鐘羨,這會兒也許就熱血上頭,不管不顧地撲上去了,就如當初麵對贏燁時一樣。
但現在的鐘羨,在短暫的僵持過後,他鬆開了拳頭,一臉平靜地問陳若霖:“你到底想怎麼樣?”
陳若霖負起雙手,左頰上凹出標誌性的月牙兒,道:“你是長安的好友,我是她夫君,這般說起來,你我縱算不上至愛親朋,總還是可以互相幫忙的關係吧。”
鐘羨眉頭深蹙,道:“你有事說事,休要胡攪蠻纏。”
陳若霖笑問:“你質疑我話中的哪一點?我是她夫君這一點?那你儘可放心。這個女人,你與慕容泓都配不上她,她隻能是我的。待我們成親之時,自會給你發喜帖。”
鐘羨冷笑:“連最起碼的尊重都不給她,你也敢說自己配得上她?”他上前幾步,與陳若霖麵對麵,句句果決字字有力“我不管你有什麼手段,福州之行,她但凡有絲毫損傷,這筆賬,我就找你算!”
作者有話要說:親愛的們,真的不要再給烏梅投雷了,太破費了,留著買口紅不好嗎?^_^烏梅真的受之有愧啊!特彆是想到後麵的劇情……
怎麼樣,wuli羨羨長大了有木有?親媽梅甚感欣慰。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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