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會強人所難的鐘羨此番臉皮卻厚了起來,聞言向衛崇拱手一揖,道:“拜托衛兄了。”
衛崇手裡拎著酒瓶一臉的錯愕,問:“為什麼啊?為了長安那個太監?不是我說,就算你與這太監有交情,你對他這態度也有些太不尋常了吧。”
鐘羨默了一瞬,抬起頭來看著衛崇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她,是我心儀的女子。”
“噗——”衛崇剛喝的一口酒儘數噴了個乾淨。
“你說什麼?她是……”衛崇高聲開了個頭,想起此事的機密性,又四顧一番,壓低嗓音不可置信地問鐘羨:“你說他是……女子?”
鐘羨點頭,道:“此事關係到她的性命,望衛兄聽過就忘,再不要向任何人提及。”
“我的個老天爺,她居然是女子。”衛崇想起長安這一路的做派,一臉呆滯,少傾又忽然回過神來,道:“若她是女子,那陳若霖……”
陳若霖這段時間夜夜與她同宿,這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鐘羨避開了這個話題,隻道:“她此行福州任務艱巨困難重重,我縱有心相幫,卻也鞭長莫及,隻能給行時捎書一封,請他借毗鄰福州之便替我看顧著她些。衛兄,左右你妹妹還不曾尋見,何妨再去福州一趟?”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不去嗎?”衛崇挑眉道。
“多謝。”
“大恩不言謝,來,陪我喝酒便是。”衛崇道。
鐘羨失笑,道:“好,喝酒。”
第二天一早,長安一行便收拾好了行裝車馬準備上路。
鐘羨與狄淳等人一路將他們送到縣城郊外,長安才突然想起一般拿出鐘羨的笛子,對鐘羨說隻是偶然所得,看著眼熟就收下了,問鐘羨是不是他的笛子。
鐘羨已知真相,看長安如此小心翼翼保護他的模樣格外難受,也沒深問,隻道這笛子自己丟失已久,謝謝她替他尋得。他知道長安原本可以不還給他,隻是看他去兗州帶著這支笛子,來橫龍江還帶著這支笛子,料想這支笛子是他心愛之物,這才冒險歸還。
長安不喜歡黏黏糊糊地告彆場景,沒說兩句話就上馬啟程了。
鐘羨來到附近的一座矮山上,看著官道上緩緩走遠的隊伍,以及前頭那個越來越模糊的人影,橫笛抵唇,為她吹奏一曲。
清脆空靈的笛聲婉轉悠揚地與涼爽的晨風一道拂過耳際,長安不由自主地勒馬回頭,卻隻見一張張跟隨著自己的臉與遠處翠綠的青山。
她笑了笑,雙腿輕夾馬腹,繼續往前。
六月初,甘露殿,傍晚。
慕容泓在天祿閣批了一天奏折又與王咎他們議了很久的政事,若不是今天是陶行妹生辰,晚上要舉行宮宴,他還未必有空回來。
一回來自是吩咐太監給他備水沐浴,結果衣裳剛脫了一半,張讓在外頭報說公羊一行回來了。
慕容泓當即把脫下的衣裳又穿上,從浴房裡出來,迫不及待地令長福去傳公羊他們進來。
公羊一行風塵仆仆地進來拜見慕容泓,慕容泓一見他們手裡的籠子和箱子,頓時心就涼了半截。
“怎麼回事?”他看著從籠子裡出來,一邊謹慎地邁步走動一邊四處觀察嗅聞的愛魚,問公羊。
公羊見陛下似乎臉色不太好,忙把長安教他的話一股腦兒倒了出來:“安公公說,他去的地方有一隻虎,怕愛魚去了一時看管不住填了虎口,辜負陛下的一片美意。他還說愛魚跟著他一路輾轉居無定所,始終處於驚惶狀態,時間長了怕是對它身子不利,所以才叫奴才把它帶回還給陛下。”
慕容泓心中一片茫然。福州有虎,那虎能傷的,又豈止是貓?
“隻有口信,沒有書信麼?”怔了一會兒後,他問。
公羊戰戰兢兢:“回陛下,安公公並未有書信讓奴才帶回。”
“陛下,龍霜有書信來。”褚翔見陛下要信,就把他派去提點龍霜的侍衛帶回的信呈了上去。
他思忖著,他既然讓侍衛提醒龍霜要報喜不報憂,那此番,這信裡頭總該有些讓陛下高興之事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是不是因為春天來了所以春困啊?烏梅一天到晚困得要死,碼字效率簡直低得令人發指,親們多多擔待。
那啥,鐘羨給長安吹一曲送彆,烏梅還特地去找了找應景的曲子,結果在B站上找到一首名字叫五聲皆殘何來調試這位up主吹的《山鬼》,感覺吹得好婉轉動聽,有興趣的親不妨去搜來聽一下,去B站在搜索欄裡輸入“帶你去聽鬼”就能找到了。背不出《山鬼》的同學也可以去學學這首歌,分分鐘背出來O(∩_∩)O哈哈~感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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