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歎氣,道:“到叫我耽擱了你們。”
圓圓道:“爺說的這叫什麼話,沒你我還遇不上他呢。”
陳若霖離了千歲府,一回到榕城毫不意外又被他的狐朋狗友邀去知己坊尋歡作樂。每逢過節也是各大秦樓楚館最熱鬨的時候,因為他們也搞各種活動歡慶佳節,什麼新奇的歌舞,絕色的新雛,一般都趁著歡慶佳節的機會推出來招攬客人。
能跟陳若霖混在一起的人,彆的方麵不說,在女色上肯定都正派不到哪兒去,都是逢年過節不耐煩在家陪老婆孩子的貨色。每到熱鬨的時候,這榕城哪家新出的粉頭最漂亮,沒人比這些脂粉行家更清楚。
知己坊就是榕城有名的三大風月場所之一,這些人包了坊中一座舞榭,陳若霖到時,榭中絲竹盈耳水袖亂拋,眾人都已經看著歌舞喝上了。
上將軍陳良安也在,福王病後,他已不再遮掩自己與陳若霖的往來。他手下的軍隊是隸屬福王的,也是幾大世家手裡的軍隊中最強大的一支,他的態度能在很大程度上影響那些意誌不堅搖擺不定的人。
陳若霖若無其事的與這些老熟人寒暄過後,就在他們為他留的幾案後坐下來喝酒,一左一右兩名膚白若雪豔光四射的美人伺候他。
如此過了小半個時辰,榭中有些酒量差的已經在酒精的作用下開始放浪形骸。陳良安顧忌著自己的身份,雖被撩動了興致,倒也沒在榭中亂來,跟眾人打了招呼便摟著自己的兩個美人下去找房間辦事去了。
原本的絲竹聲中漸漸摻雜了女子的浪呼呻-吟和皮肉相撞之聲,一群男男女女摟摟抱抱衣衫不整,放眼看去,頗有些不堪入目。但能出現在這裡的,不是歡場之人便是來尋歡之人,又有什麼場麵沒見過?自然沒人當回事。
隻坐在陳若霖身邊的兩名美人心中覺著有些奇怪。來之前媽媽就告訴她倆說今晚給她們的是好差事,十五爺俊美風流最是會玩,乃是風月場上的個中翹楚行家裡手,讓她們不必端著,放開了伺候才好。
隻是,這人俊美是俊美,風流會玩……又從何說起呢?他自來了之後就一直坐在這兒不停地喝酒,仿佛八輩子沒喝過酒似的,偶爾瞥一眼歌舞,也是心不在焉的模樣。他的朋友都已經摟上親上了,他連手都沒往她們身上放一下。
兩名美人略帶疑慮地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膽子稍大些的便主動抱住陳若霖的胳膊,撒嬌道:“爺,您怎麼不理我們呀?是奴家不夠美麼?”
陳若霖放下酒杯,轉過臉來看著她。
他酒量再好,也一杯接一杯地喝了將近半個時辰,晶澈的眸子難免染上了幾分似醉非醉的迷離,因皮膚白而顯得比尋常男子都要紅豔的唇被酒液染得晶亮,微微一笑,左頰上一枚月牙形酒渦勾人萬端。
還未說話,身邊那女子已被他這張臉給迷去了半條魂。
“怎麼不美?轉眄流精,光潤玉顏。柔情綽態,媚於語言。還要有多美?”陳若霖邊說,邊用戴了手套的左手沿著女子的側麵一路輕撫至她下頜。
那涼滑的綢緞帶著他的體溫在嫩滑的肌膚上輕柔劃過,引得女子嚶嚀一聲就要往他懷裡撲。
陳若霖卻將她一把推開,拎起桌上的銀質酒壺,身形有些不穩地站起身來,道:“這酒也美啊。”
仰頭對著壺嘴灌了一口,他步下台階來到榭中,正在跳舞的舞娘用水袖勾他,他便扯住閉眼聞了一下,睜開眸道:“這舞也美。”
搖搖晃晃來到榭邊欄杆旁,仰頭看了看天上的明月,他又道:“雕欄玉砌,芳容麗質。長河星稀,皓月當空。目之所及,何處不美?”打了個酒嗝,他遙遙看向千歲府所在的方向,喃喃道:“隻爺心裡不美。”
這是他過慣的生活,這樣的熱鬨與享受,他向來是來者不拒的。可是今夜不知為何,心裡總有那麼一絲不舒坦,很小很小的一絲不舒坦,卻如入了蚌殼的沙粒一般,硌得人六神無主心煩意亂。
出去看看?外頭能有什麼好看的?比得上這知己坊的美人與歌舞嗎?
陳若霖仰頭又喝了口酒,然後往樓梯口走去。
“誒,三日老兄,去哪兒?”他一位意識尚清醒的朋友問。
“如廁。”陳若霖頭也不回道。
作者有話要說:長安:“陳三日,你是不是恐婚?”
陳若霖:“?”爺實力斂財實力殺人實力奪權實力……很多事,就是沒像現在這樣實力懵逼過!
我知道肯定又有親要出來說進展緩慢了,烏梅隻想說,若是烏梅隻求快走情節,這篇文何至於寫這麼長啊!
文裡出現的每個人物烏梅都想努力賦予他們生命,力求讓他們有血有肉。寫了兩年多了,很多人在烏梅心裡就像真實存在過一樣,所以不願意為了趕進度而砍掉那些對情節推動不大,卻可以讓人物更具體豐滿的情節。反正都已經聽烏梅磨嘰了兩年多了,何妨再多忍受兩個月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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