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高門》全本免費閱讀
楊釗非常肯定地點頭:“對,是這名字我夫人就信她的醫術與她熟悉都是我夫人說的。”
塵封的記憶浮入腦海,陸璘想起來那個與他做了三年夫妻,然後要了五百兩銀子與他和離的女子。
施菀,這是她的名字,楊釗口中的施菀,就是這個施菀嗎?
記憶裡,她總低著頭,一副怯懦謹慎的樣子絲毫不像他們口中救死扶傷的施大夫。
但他記得她爺爺的確是行醫的,也的確是在爺爺貶官至雲夢澤時相識,從而訂下婚約。
見陸璘一直不說話,楊釗自己道:“想必是京城的官多大人不一定知道再說也不一定是和離說不定是那大戶人家找了個理由將人休了畢竟她也沒娘家沒處申冤,回頭我再問問我夫人看她夫家是姓什麼的。”
陸璘沒回話。
楊釗以為他是對這種話題沒興趣,便閉嘴了沒想到隔一會兒,他突然問:“她是什麼時候到你們縣城的?”
楊釗問:“施大夫嗎?”
“嗯。”
“聽我夫人說是四年了,前兩年還是學徒,可醫術著實好,後麵就自己看診了還帶起了徒弟。”楊釗說。
陸璘再沒問什麼。
傍晚楊釗見陸璘放下公務回去休息自己才收好東西回家去。
施大夫早已離開了新生的小兒子睡得正香楊夫人精神倒還好圍著抹額靠坐在床頭將孩子放在邊上自己憐愛地看著。
楊釗也看了看兒子見他身體瘦弱不由問:“這孩子早產快一個月這麼瘦會不會體弱?”
楊夫人回道:“不會施大夫看過了說孩子一切都好悉心照料彆凍了過個把月就胖了。”
楊釗點點頭。隨後問:“說起來施大夫在京城的夫家姓什麼你知道嗎?”
“姓陸啊!”楊夫人說。
楊釗愣住了不敢置信道:“姓……陸?”
楊夫人很快道:“是啊她倒是很少說起京城的事但我不是和那李夫人一起玩嗎周廣祥是她叔她知道得清楚京城那戶人家就是姓陸挺大的官好像是什麼部的尚書。”
楊釗出著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陸大人姓陸而且他爹
京城還有彆的姓陸的尚書嗎?
似乎沒有難不成施大夫嫁的就是陸大人家?
該不會是他什麼嫂嫂或是弟媳吧?
這時楊夫人感歎道:“施大夫一個孤女又沒娘家
做靠山,去了這種人家不定怎麼受折磨呢,那些富貴人家的婆婆,佛口蛇心,磋磨起人來那是外麵都看不出來的。”
“這種話少說,小心禍從口出,得罪人不自知。”楊釗提醒。
楊夫人輕哼一聲,不屑道:“我在安陸自個兒家裡說幾句京城裡的大官,難不成人家還能聽見?彆說尚書,皇帝我都敢說。”
楊釗無奈,隻好說道:“陸知縣就姓陸,他爹就是吏部尚書,京城裡的尚書,就他一家姓陸。”
楊夫人也愣了,將他看了半天,最後不敢置信道:“所以陸知縣和施大夫……”
“不知道,我就擔心這施大夫以前的夫家和他們家是什麼關係,所以你彆說天高皇帝遠,說話還是注意些。”楊釗說。
楊夫人點點頭,隨後敏銳地問:“這陸知縣的夫人是誰?”
楊釗回答:“這我哪裡知道,人家在京城呢!”
楊夫人沒再說什麼,低頭去看孩子了。
兩日後,陸璘正在縣廨內看著舊案,便聽前麵有人擊鼓鳴冤。
來安陸上任這幾日,他也升過幾次堂,無外乎,張家和李家爭菜地,打架;劉家和吳家因鎖事發生口角,打架;陳家的牛跑了,被王家牽走了,王家不承認……總是因為鎖事,總是要弄得大打出手。
他起身去升堂。
驚堂木拍響,衙役將鳴冤之人帶上來,為首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在她身後是個差不多年齡的男人,陸璘看向堂下,發現那男人有些眼熟。
他想了想,回憶起三日前,自己從德安府夜歸,在路上載了個送妻子看病的男人。
這人,似乎就是當日那位丈夫,而他身前的女人,看身形,似乎正是那天晚上他背著的妻子。
所以,他妻子終究是得救了?
女人已在堂下跪倒,哭訴冤屈。
她說著安陸方言,陸璘有些聽不懂,便拿起狀紙來看。
原告孟方氏,狀告同村寡婦朱氏因與原告丈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