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躍笑道:“大人客氣了,我是正逢公門中無事,便受父母之命,休了假過來看看兄長,不是公乾,大人不必客氣。”
他本來就是靠父蔭在衛尉寺任個閒職,彆說告假十天半個月,就是半年不去,也不影響什麼,隻是當著不知情的外人,不會輕易露底而已。
楊釗很快道:“陸公子不知道縣衙在哪裡,正好我今日輪休,閒著無事,要不然我送陸公子去縣衙吧?”
陸躍自恃身份尊貴,也知道楊釗是為巴結自己,倒是很尋常道:“如此,那便多謝大人了,還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楊釗連忙答:“下官姓楊,單名一個釗。”隨後道:“我這便上馬車,就勞煩陸公子跟在我後麵走,約摸兩刻就到縣衙了。”
陸躍卻說:“這去縣衙的路上,有沒有什麼藥鋪?我一路南下,頗有些暑熱難耐,身體不適,想順便去拿幾副藥。”
“城中最大的藥鋪倒是就在附近,名馨濟堂,我這就帶陸公子去。”楊釗說。他向來信得過施菀的醫術,馨濟堂也的確是城中最大的藥鋪,下意識就說了馨濟堂。
直到陸躍道過謝,楊釗重新上馬車帶著陸躍的馬車往前走,他才想起一件事:如果施菀是陸璘前任妻子,那這位陸三公子不就是施菀小叔子了?
他該不會不知道前任嫂子在馨濟堂做大夫吧?如果見了麵,會不會有些尷尬?
楊釗頗有些後悔,怕自己無意中辦壞事,想了想,探頭和車夫輕聲商量道:“彆去馨濟堂了,要不然去百草堂吧。”
“那不是得調頭?”車夫說?
“不調頭,要是繞路呢
?”楊釗說。
“繞路……那得繞很長一條街呢。”車夫有些疑惑又問楊釗:“馨濟堂都要到了繞路去百草堂再到縣衙可得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就半個時辰。”楊釗說。
誰知此時後麵馬車上的小廝卻道:“是前麵的馨濟堂麼?”
楊釗這才意識到因為在討論路線車夫也不知道他的用意不由自主就停下了馬車導致後麵馬車以為到了也停下而這小廝偏偏還識字一眼看到前麵馨濟堂掛出的幡子。
楊釗無奈答道:“是就是這馨濟堂。”
事已至此他隻能硬著頭皮假裝什麼事都沒有朝車夫道:“行了走吧就去馨濟堂。”
車夫又趕著車前行了幾步在馨濟堂門前停下。
楊釗下馬車陸躍也下了馬車楊釗到他身旁道:“這馨濟堂還有個女大夫醫術十分了得。”
“是嗎?還有女大夫?”陸躍十分新奇看了看馨濟堂的牌匾就往裡麵而去。
藥鋪確實不小在入口最顯眼的位置是一名四十上下的男大夫正埋頭寫藥方就在這時他聽到一道女聲。
“這方子回去煎服兩劑就好了天氣熱以後壞了的剩菜再多肉都彆再吃了餿了的肉更傷身。”
陸躍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一抬眼便在男大夫身旁靠裡的位置看到了楊釗口中那女大夫。
這不是……
他愣在原地定定看著坐診的人正好那邊後麵問診的是個婦人說是胸口疼女大夫便帶著婦人去了裡間拉上了中間的推門。
這時一名藥鋪夥計看著陸躍道:“這位公子看診麼?這邊。”說著將他指向男大夫那裡。
陸躍看著女大夫所在的房間:“那位大夫……”
“哦施大夫……”夥計看看一旁的男大夫說道:“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