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被她撞見了。
徐若雲縮在石頭旁,捂著胸口直發抖,她想跑,要是再不跑,就要被發現了,可是,她的腿軟,還抖。額頭冒了冷汗,臉卻是蒼白。
嫣紅的唇也沒了血色,怕極了。
她很想冷靜下來,但是腦子亂糟糟的,什麼也想不了,想跑的心再強烈,步子也邁不開,隻好靠著冰冷的石頭,穩住柔軟的身體。
假山內的動靜愈發大,也愈發張狂,能清晰的聽見他們說的淫|詞豔語,那種響亮的碰撞聲,讓她作嘔。
她啟唇,又連忙捂住,雙腿顫抖著站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回跑。
一個是未來的堂姐夫,一個是和她議親的公子,居然…
她居然撞見了兩家的醜事,徐若不敢細想,跑了一會才回頭看了眼,見著沒人發現她,稍稍放鬆。
就是剛才跑的時候摔了一跤,裙擺有些泥土,兩隻手也有汙泥。徐若雲心慌的吞咽下,心跳的劇烈,久久沒緩過來。
碎發黏在汗濕的側臉,她抬手彆到耳後,再次往後邊看,誰知打顫的雙腿一軟,腳下踉蹌兩步,往前栽去。
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隻因她拽住了一隻強壯有力的手腕,徐若雲穩住身子,入眼是挺拔頎長的身軀,月白的錦袍華麗精致,白的晃了她的眼。
徐若雲尷尬一瞬,繼而抬頭看,下一刻,水眸微睜,臉色驟然變了。
是陸越欽。
“對,對不起。”她趕緊道歉。
陸越欽比她高許多,看著她時微微低頭,漆黑的眸掃了眼莽撞的姑娘,情緒沒起伏,眼一轉,又盯著自己的手腕瞧。
袖口被小小的手拽住,柔軟而白皙,貼著衣袍,竟比月白的衣袍還要白,可在白皙的手掌下,有了些許汙泥,破壞了幾分美感。
陸越欽擰眉,嫌棄的抽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後。
徐若雲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手,慢慢收攏,柔軟的掌心似乎殘留男人灼熱的溫度,燙的手癢。
她看見男人袖口被她弄臟了,臉悠地就紅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陸越欽沒看她,徑直朝前走,不想多做停留。
兩個沒有交集的人,本就沒有攀談的打算,可是陸越欽走的方向,正是她要逃離的方向。所以在看見他朝那邊去時,徐若雲幾乎是沒思考,下意識的擋在他身前,不讓他過去。
舒展的眉心又緊擰,甚至比剛才擰的深了些許。
“姑娘這是何意?”
他的嗓音清潤低沉,看似無波無瀾,實則不怒自威,頗具威嚴,約莫是在刑部待久了,徐若雲聽著聲就打個顫。比她那勢利的爹,強了不知多少。
被他這麼一問,徐若雲說話都結巴,“那個,我…”
一顆心揪在一起,話說不利索,她爹剛才討好他,是不是也這樣緊張?
小姑娘明亮的眸打轉,匆忙找個借口,“有,有蛇。”
有蛇?
陸越欽頭次認真打量她,小姑娘頭稍稍垂著,鼻梁秀挺,唇瓣水潤嫣紅,小巧的下巴圓潤,眼睛…大概是他見過最美的。
雙瞳剪水,顧盼生輝,清澈的如同皎潔的月,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