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村想要嘗試的新握法是之前訓練中發現的正規二縫線卡特球握法,也就是原作裡卡特球·改的握法。
之前黑川是直接讓他用接近四縫線的握法練的卡特球,開始的球路像直球,左投投出,在進入本壘板後會向右打者內角移動,右打者容易手指受傷,左打者容易揮空。
而卡特球·改,不僅能以直球的速度投出,並且在本壘板前橫移的幅度加大,澤村偶然投出一次後,簡直念念不忘。黑川也非常配合,按照那次成功時澤村的發力不斷幫他調整。
“很好,手臂的發力對了,不過腰部左前側肌肉還是再繃緊一點。”
“不愧是小純,悟性就是高,這次肩膀再放鬆一點。”
“這個變化不錯,雖然沒進好球帶,不過已經進步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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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曉有點新奇的看著兩人,他第一次知道投捕關係還可以這樣,不過誇獎也太密集了吧。
黑川如果知道他的想法,心裡一定很委屈,他都已經很克製了,沒有一球一誇,好幾球才會誇一句,偶爾有非常精彩的投球額外誇一句(ps:‘非常精彩的投球’十分主觀),這定力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戒過du啊!
20球一到,黑川就趕緊催促澤村做收操,澤村雖然意猶未儘,但都相處那麼久了,他知道自己再歪纏也沒用,乖乖的到一邊旁觀去了。
‘我倒要看看,能投出120m距離的人,夠不夠當我對手。’
降穀曉早就看的迫不及待,等終於輪到自己,幾乎是瞬移了過來。
第一球,就讓兩人眼皮直跳。
澤村是震驚於肉眼幾乎不能捕捉的球速以及回響在耳朵裡的巨大衝擊聲,黑川是感慨於這離譜的偏差。
說真的,降穀很難找到接球的人,絕對不僅僅是因為他超高的球速,肯定也是因為他令人歎息的準度。
他默默的把球傳回去,看著微妙興奮起來的降穀曉,有些頭疼的喊話:“肩膀放鬆,彆太激動。”
降穀卻很難不激動,不枉他大老遠自考青道,這裡果然有能接住他球的人,還不止一個,再也不用像初中那樣被隊友排斥,獨自一人在橋洞底下練習。
他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靜下來,想用最好的投球證明自己,得到隊友的認可。
但越是這樣,球就越是難以掌控,黑川甚至不敢留太多的精力去關注降穀的肌肉運動。
試想一下,時速150km左右小小的一顆棒球,從18米遠的地方飛過來,一眨眼的功夫,你要捕捉它的軌跡,用手套去追趕,還要穩穩的把它停在手裡,黑川覺得如果不是自己精神堅韌,還戴好了防具,哪怕有這個能力,也不想在這兒接球了。
又一個衝著腦門兒來的壞球,黑川感受著手套裡棒球不安分的躥動,狠狠一發力,才把球摁死在手套裡。
他無奈的打了個暫停手勢,跑到竹竿一樣的少年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肌肉彆繃太緊,找到自己最舒適的投球狀態,自然就能投好,太過用力隻會起反效果,先把手套摘掉。”
降穀感覺這話有點道理,連帶的最後一句也沒有多思考,就照做了。
黑川握著他的手臂,從手腕開始幫他放鬆,通過輕度按摩、局部抖動、適當拉伸等一套手法,終於讓這隻有點僵硬的白熊回到了冬眠剛蘇醒的狀態。
此時降穀曉就感覺訓練了一天的疲憊都減輕了大半,整個人狀態好的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