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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也的確如黑川所想,在降穀的重炮威懾下,後麵的三個打者直接被三振下場。
投球不是沒有失誤,但幾個二軍的打者第一次見到這樣速度的球,根本沒辦法冷靜應對,即使壞球也不由自主的出棒了。
因為這種原因下場,對麵自然不甘心,防守的時候就更加賣力。
但新生這邊一出局後棒次剛好輪到降穀,這個盲炮今天一下就點著了,打出了一個二壘長打,之後上場的另一個新生想要把他往前送,卻很遺憾的被三振下場。
黑川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才輪到自己打擊,好在之前觀察丹波那麼久沒白下功夫,要知道他可是錯過了和小純一起熱身,不打出點兒成績簡直對不起自己。
他幽幽的看著丹波,丹波有些緊張的回瞪他。
人的名,樹的影,丹波雖然不至於被一個國中闖出的名頭嚇到,但黑川強打的印象已經印入他的心裡,同時黑川的表情、站姿、氣勢也無一不讓對手感到壓力,丹波甚至一瞬間幻視了他們的隊長結成哲也。
尤其是那種氣勢,太像了!
蹲捕的宮內啟介也是很謹慎,一上來就準備動用丹波的得意招式——高落差曲球。
這種極速飛來的棒球一開始仿佛要砸到打者身上,卻又會劃開一道弧線,避開身體鑽進捕手手套裡。
這一招對普通新生百試百靈,但在黑川這裡,雖然刁鑽、完成度很高,但總體威力不足,總之——可以打!
他沒有繼續觀察,用儘全力將球打了出去,雖然不夠穩妥,但如果他上場第一球就能把對方的殺手鐧破掉,一定會起到一個震懾作用。
這是對玻璃心投手最好的攻擊方式,隻看這位承壓能力不足的前輩能不能有些長進了。
憑借金屬棒的便利,這一球被打飛到了外野大後方,有了剛才降穀的先例,黑川又是聲名在外,外野的守備原本就是趨後的,青道二軍的守備也是完全不輸一些學校的正選,黑川隻跑到了2壘,原本二壘的降穀回到本壘,先得一分。
這一棒不僅讓丹波很不好受,也讓汗珠爬滿了下一位打者的額頭。
雖然壘上有人,還是二壘,很容易立功,但是兩出局,如果他上場沒有任何表現,這麼好的得分機會就要折在他手裡,原本新生隊好轉的氣氛也可能因此回落,這麼一想腿都邁不動了,反正上去也是丟人……
“如果不想打就換我上吧。”
一個粉色頭發蓋住眼睛的男生突然出聲,自從比賽開始他就這麼靜靜的坐著,偶爾擦一擦球棒,很不起眼的樣子,可乍一開口就是與外表截然不同的積極強勢。
“你是、小湊春市?你有把握?”這話帶著自己都察覺不到的不甘心。
春市微微側頭“至少我知道,連結果都不敢拿的人,球場上是不需要的。”
他說完就站起身大聲喊道:“不好意思,我們要換人,代打,是我。”
場邊的人為這個大膽的小子發出善意的哄笑,休息區的人卻驚住了。
“等等啊,他拿的是木棒吧!”
此時的投手還是丹波,黑川不知道小春總這次能不能像動漫裡一樣,打出外野長打,但他隻能相信、也願意相信這個比柔弱的外表強勢一百倍的少年。
而丹波在投手丘上已經恢複了平靜,他清楚自己的缺點,一直都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