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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村再次深吸一口氣。
黑川有些擔憂,頻率過高了,深呼吸的頻率,小純在緊張。
不過畢竟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投球的動作依然流暢,架勢也絲毫不亂,他作為外野手,這個時候總不能喊暫停。
可惡,突然就好想回到捕手位置。
如果是他蹲在本壘,隻要抬頭看一眼小純的眼睛,就可以決定要不要讓自家投手調整一下狀態。
現在的這隻四眼狸貓終究年輕了些,還不是那個將來挑起全隊的可靠隊長。
黑川再次趨前,雖然失誤的可能性很小,但最好隨時預備著補位。
澤村的投球再次出手,白河敏捷的蹲下身,握住球棒底端的手隨之分開,一頭一尾舉著,用中間直徑最粗的部分彈開了棒球。
澤村在白河身形一動的時候就熟練的向前跑去。
絕對要攔下,賭上身後的號碼,絕對要攔下!
眼神逐漸深沉的追索球的軌跡,澤村飛快跑到了棒球滾動方向,右腳剛好在彈過來的棒球前方。
正要伸出手套,快速彈跳的棒球不知怎麼忽然詭異的向左變換了方向。
“不規則彈跳!”
腦袋裡已經容不下其他念頭的澤村下意識的就同時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彆接!”
“sa wa mu la!”
黑川和倉持的吼聲幾乎要傳到觀眾席,但已經遲了。
這兩聲吼反而讓他抓住球後無所適從,禦幸同樣震驚,但到底還是更冷靜一些,大喊一聲“傳一壘!”
澤村身體自動做出反應,一轉身將球傳給結成,結成又滿臉肅穆把球傳到三壘。
最後一聲響動傳出,眾人立刻衝到了投手丘。
“沒事吧?澤村。”
“傻了啊你!怎麼能用投球的手去接!疼不疼?”
“先彆說了,趕緊讓醫生看一下!”
澤村後知後覺的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在黑川要吃人的目光下,他縮了縮脖子,把‘我沒事’什麼的話全部咽進了肚子。
救命!
他又想起了初中時撲壘受傷後的全套馬殺雞了。
姆姆姆,往好處想想,起碼這次隻傷到了手,不用再來一遍了。
但是優醬的表情真的好可怕,嚶嚶嚶。
化身鵪鶉的澤村一聲沒敢吭,直到醫生檢查完,確認沒什麼大問題才鬆了一口氣。
小心翼翼的抬起頭,討好的笑了笑,澤村試圖為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