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不可憐(1 / 2)

長兄悅我 烏雲岫 5933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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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鄔斯衡與他擦肩而過,他腦中還回響著如雷貫耳的兩個字。

——讓開。

他是為了保護自家兄長才站在前麵的,可沈雲降不過輕飄飄一句話,那人就推開他走過去了。

鄔施琅不太明白。

可他隻能看著兄長挺闊的背影,看著小姑娘滿麵春風的笑臉,握劍的指尖都泛白。

他忽然有一種很多餘的感覺。

於是他自顧自的開始練劍,是鄔斯衡教給他的那些很簡單的招式,來來回回的練。

舞在空中的劍鋒劃開了淩厲的破空聲,沈雲降歪頭看過去,少年的動作還很生疏,卻有幾分鄔斯衡的影子。

她自言自語道:“他真厲害。”

鄔斯衡順著她的視線瞧了眼,語氣平淡:“一般。”

“你看著當然一般啦,”沈雲降仰頭看他,“在我眼中,他已經練的很好了。”

“……”

鄔斯衡默了默,問,“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

“你明天是不是就要去書院了?”

他問。

沈雲降頷首:“是時候去了,我都休息了有一周了,紅痕早就消退了,你看——”

她一邊說話,一邊輕輕撥開她脖頸處的布料,“真的沒有了。”

鄔斯衡還沒反應過來,目光下意識的移向她微敞的脖頸,白皙如玉的皮膚上沒有一點瑕疵,在濃重的夜色間格外晃眼。

匆匆一瞥。

他慌亂望向彆處,劍柄幾乎要被他握斷。

幸好這時沈雲降忙著整理衣裳,沒看出他片刻的異樣,“其實前兩天就可以去了。”

她重新抬起頭,目光所及是少年線條分明的下頜與長頸,幾縷烏發搭在他寬闊的肩膀上,鬆鬆垂下。

似乎一切都沒有什麼改變。

但他的耳垂,方才有這樣紅嗎?

容不得她再多看幾眼,少年已經走向了獨身一人練劍的鄔施琅,糾正起他的姿勢來。

皓月當天,梅香陣陣,那把長椅還是生著鏽。

沈雲降靜靜坐在長椅上,兩手托著腮幫子,看二人飛舞其中。

果然,很漂亮。

*

次日去書院時,隻有鄔施禮和沈雲降兩個人在一輛馬車上。

上次那件事過後,沈雲降也算是因禍得福,在府中躲了七日,鄔施禮可就慘了,沒有鄔施琅在身旁,他一個人在書院時不知會不會受到和那日一樣的欺辱。

沈雲降想問一下,又覺得好像沒什麼必要。

鄔施禮都說了,他們沒什麼關係,換言之,就是他不想和她扯上關係,那她還去關心他作甚。

到了書院後,位置的事情沒有解決,鄔施禮似是已經習慣了坐在角落裡。時間總是能衝淡一切,學堂裡的其他人也沒有再議論紛紛了。

馮佑姍姍來遲,擬出了明日入宮的名單。

一共四人,連趙至逐都有,唯獨沒有鄔施禮。

趙至逐幸災樂禍對他道:“承讓承讓,鄔二公子。”

趙至逐能把鄔施禮比下去,學堂內的人都心知肚明究竟是怎麼樣一回事,但都默契的沒有說話。

太子伴讀這一職位,可遇不可求,一旦被選上來日必定飛黃騰達。

可鄔施禮沒有機會,他連入宮的資格都沒拿到。

沈雲降茫然的望了望四周,連同縱容趙至逐奚落鄔施禮的馮佑。

滿堂寂靜時,一個稚嫩的嗓音突出重圍:“夫子,為什麼鄔施禮不可以去?”

馮佑卻裝作沒聽到,翻開了一卷書簡。

“夫子。”

馮佑皺著眉頭,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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