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庭那邊也了解到了手術經過, 聽到了之後略有驚訝。
手術時間這麼長, 他猜出了是出了什麼意外, 卻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意外。
而且根據描述，當時情況已經是完全沒有救活的希望。
畢竟人的大腦不比其它，不是說能夠摘除就能摘除的。人的大腦就隻有那麼一個，不能摘除也不能跟換。
賀庭走到了惟鶴鳴和慕若雯之間，道：“我聽吳醫生說了，這次主要是因為你的原因他們才發現病人並非癲癇發作這麼簡單, 要不是你的話, 這個病人可能會死在手術室。”
他的話給人一種很舒緩的感覺，好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破壞這種感覺。
慕若雯第一次直視他。
這是一個看起來俊美年輕、又事業有成的男人, 他的舉止透著優雅和溫柔, 穿上白大褂像一個醫生，脫下白大褂像一個大學生。
惟鶴鳴介紹道：“這就是我的朋友，賀庭。”說著，對賀庭道：“她叫慕若雯。”
他沒有介紹慕若雯的身份，和自己的關係。
身份這個不需要他介紹, 相信出現了這種事也不會有人懷疑她是否是醫生。
至於關係……
說是爺爺的朋友的親戚嗎？太疏遠了。
那說是朋友嗎？她承認嗎？
賀庭倒是不在意他們的關係, 聽到慕若雯這三個字, 他的臉色變也沒有變, 伸出手道：“很榮幸認識你, 你是個很優秀的醫生，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希望我們能夠探討一下。”
慕若雯看了他一眼之後便移開了眼神，雙手插進口袋裡道：“先去看病人吧, 之後病人會一直住院觀察，短時間內彆讓他出院。即便出院了也讓他時常過來複查。”
她那樣子就好像不知道賀庭的身份一樣。
惟鶴鳴解釋道：“她就是這樣的人，你不要放在心上。”
賀庭搖著頭，“看來你還挺了解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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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手術的病人還沒有蘇醒，但是從各方麵的數據來看，暫時沒有什麼問題了。
檢查完畢之後，賀庭接了一個電話。
雖然他平常就是一副溫和笑意，但是接電話的時候他的神色明顯要溫和了許多。
“好的我馬上過來。”說完，他掛了電話對惟鶴鳴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慕若雯看著他離開，遠處有一個穿著白衣裙子的少女過來挽著他的手。
因為隻看到一個背影，所以也沒有看清是誰。
惟鶴鳴忽然道：“你很在意他？”
“誰？”慕若雯回過神。
惟鶴鳴道：“賀庭。”
慕若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笑著搖頭，看著窗外道：“你怎麼會這麼想？這是我和他第一次見麵。”
惟鶴鳴看著她，雖然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問，但還是忍不住道：“從今天早上一起過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
“什麼奇怪？”慕若雯看向他，神色不明。
惟鶴鳴道：“你在車上聽到賀庭的名字時，打聽他的事。”
聽到此話，慕若雯忍不住笑了笑。
她就像一朵綻放在百花裡麵的紅，嬌豔多姿，當她笑起來的時候，無論是冷笑、還是嘲諷之意的笑、亦或者是柔情的笑、肆無忌憚的笑，都是令人炫目。
正是因為這樣的人，才會給人一種明明很近，卻又很遙遠的距離。
該如何做，才能抵達在她的身邊？
“這不是很正常嗎？院長的朋友、又是一個非常有實力的人，平常人都會好奇啊。你去友舒，或者是其他人，聽聽他們覺得好不好奇？”
惟鶴鳴搖搖頭，看著她黝黑如是黑寶石一樣的雙眸，神態在眼鏡背後一閃而過的沉迷。
下一刻道：“正是因為普通人會感到好奇，而你，並非普通人。”
慕若雯止住了笑意。
她對視惟鶴鳴。
這個男人雖然是一個普通人，但不得不說在某方麵是真的一個厲害的角色。
區彆在於他想知道，和他不想知道。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對她的事情非要這麼追根問底，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不過這事，她並不想與人分享。
“惟院長，你想多了。”慕若雯坐在病人的床邊，檢查了一下病人的手腕，笑意宛然：“我也是一個普通人，不然也不會在你那實習。你說是吧？”
惟鶴鳴張了張唇，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了。
今天他已經過界了一回，如果再過界，結果一定不會是他想要的。
而且……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失態。
希望下次不會再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