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西:“……”說得他好像是一個無理取鬨的老頭子一樣,拿他的名字去商業圈子裡一問,誰不會忌憚他兩分?
也就這年輕的小兔崽子才敢這麼說。
誰知道剛這麼想,慕若雯也讚同地點了點頭:“是啊,伯叔,你早點休息,彆總是熬夜。雖然你頭發多,但是熬夜會掉頭發的。我想你也不想禿頭吧?畢竟這太不雅觀了。”
伯西:“……”算了吧,反正舍不得打舍不得罵。
他笑著回答:“小灰馬上要回來了,每天這個時候它都會回來,我再等等吧。”
不等慕若雯說話,秦深深就拉著她的胳膊,道:“那我和我媽去休息了,我好困了。”
一聽他困了,慕若雯也顧不上小灰貓了。
畢竟那貓總喜歡晚上玩,白天睡覺。
到了樓上,見秦深深一直跟著她,慕若雯道:“你不是困了嗎?怎麼還不去休息?莫不是還像小時候一樣怕黑一個人睡不著。”
似乎是想起小時候這個孩子大半夜忽然驚醒,抱著枕頭睡在她臥室門口,一聲不響的。
等到了白天她起床才發現。
秦深深的耳尖微紅,是羞的:“多久的事,媽你還記得……”
當然記得。
那是慕若雯最安穩的一世,原本以為一輩子都要這樣無趣的活下去才能保住命。結果等來了一個小意外。
他像一隻小可憐一樣,因為一點吃的就被許許多多孩子圍攻。
又護食得禁,被打得遍體鱗傷也不鬆開手裡的食物。
一開始她收養這個孩子隻是出於同情心理,這個孩子太缺乏安全感了,到了她的家裡也不敢睡床,問他為什麼,他說怕弄臟她的床然後被她打。
慕若雯當時是個什麼樣的心情?好像心裡悶悶的,對這個孩子也越來越關注了。
後來她發現這個孩子從來沒有用過洗澡水,卻乾乾淨淨的。
就問了他。
這才發現他總會到半夜的時候跑到後山的清河裡洗澡。
慕若雯隻好訓了他一下,說那條河太深了,他一個小孩子,還是半夜去那裡,出了事都沒有人發現。
心裡又急又氣。
經過多年的相處,這才讓他放心了心裡的警惕之心。
不得不說,她的付出是值得的,畢竟這個孩子的回報是傾儘全力,是付出所有,甚至是將她看成唯一的光。
但是比起這樣,她更希望他能夠為自己而活著。
秦深深猶豫了一下,坐在床邊,看著她在月夜下幾乎快要發光的臉。
想了想,他又站了起來關上窗戶,拉上窗簾。
慕若雯道:“你是有什麼事要對我說的嗎?”
秦深深走了過來。
他身量修長,即便氣息柔和也能給人一種壓迫,卻不是來勢洶洶的壓迫。
“媽,我想和你談談。”
他的聲音沙啞。
半晌,慕若雯笑道:“行。”說著,她關上了臥室的門,走到床邊把白霖挪到了另一個邊。
秦深深也就看了那雪狐一眼,坐在旁邊。
他伸出手將她額前的頭發撥開,隻聽他道:“我很難受。”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他的眼眶裡充斥著痛苦,還有不安。
慕若雯急得一下子摸了摸他的胸口,又摸了摸他的手腕,發現沒有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恍然大悟,是因為最近的事嗎?
秦深深沒有直接回應,將頭埋在了她的肩膀上。
很快肩膀位置的衣服濕潤了起來。
慕若雯拍了拍他的背:“彆難過,我永遠會站在你的身邊。”
秦深深卻是笑了笑,聲音透著沙啞:“好,我也是。”
過了很久,慕若雯忍不住,又問道:“你和安恩的事,就這樣了嗎?如果是為了我的話,我沒有事的,這些對我造不成影響,我也根本不在意。”
“我在意!”埋在她的肩膀上,秦深深的神色一閃而過冷意,不過語氣卻依舊沒變:“誰都不可以傷害你,他不可以,彆人也不可以,我也可不可以。就算是你,我也不會允許。”
說著,他更是緊緊抱住她,就好像怕一鬆手她就會離開,就會消失一樣。
一想到如此,他的心就好像被一次次淩遲。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種行屍走肉的日子,已經是地獄,他不想再次踏入地獄,永世都爬不上來。
這太可怕了。
這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讓他痛苦。
慕若雯雖然察覺到了他不安,卻也沒有多想,一直安撫著:“好,這事你自己做決定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第二更不出意外的話會在下午6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