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薇的生父名叫季展鵬, 在魚河村挺有名的。
有名當然不是因為什麼好事情,而是他遊手好閒, 從來不會下地或者乾活。
季薇生母還在的時候, 都是她生母下地乾活還要打工賺錢的。至於這個男人,在家好吃好玩的。
至於村子裡的人怎麼說?
無非都是:“他雖然沒本事,還懶惰。但是不到處鬼混, 也不出軌,這已經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了!”
反正話裡話外是,季薇的生母該珍惜這樣不出軌又不到處鬼混的好男人。畢竟現在的男人有多少不出去鬼混的?
季展鵬打量了這兩個少女,忽然眼前一亮, 道:“你們打傷了我兒子!再怎麼說都要賠醫藥費!”
“哦?”慕若雯來了興趣:“如果我們不賠呢?”
季展鵬惡狠狠道:“不賠的話你們休想離開這裡!”
“大叔, 你是要犯法嗎?”說話的人是百年,他走了過來道:“私自囚禁他人, 在我國可是犯法行為,要被判刑的。”
季展鵬可不聽這些,他橫行霸道慣了,指著百年就道:“你這個臭小子懂什麼!傷人給錢!天經地義!就算你們叫來警察都沒用!她推傷了我兒子就是要給錢!”
百年道:“你兒子可真脆, 推一把就傷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擱在家裡的玻璃杯。既然這麼脆,就該好好放在家裡,放出來就是你的不對了。”
季良被說得麵色通紅,當即跳了起來:“你胡說什麼呢!”
百年道:“我說得不對嗎?對了,我剛剛還聽說了一件事。”
季良問道:“什麼事?”
百年道:“你們把一個小姑娘的骨灰灑在了陰溝裡?那小姑娘是你姐姐?”又看向季展鵬:“是你女兒?”
季良一臉心虛,退了一步。
他雖然不喜歡他那個姐姐, 卻是讀過幾年書,知道這種事傳到學校去的話肯定會被學校所有的人排斥。
但是他爸可沒讀過書,也根本不在乎。
季展鵬道:“她是我女兒!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能拿我怎麼辦!”
百年搖頭道:“我不能拿你怎麼樣,但像這種事情,我還非管不可!”說著,他抱著手,直盯盯地看著這對父子。
他本就是一個善良的人,不然也不會在上次前女友給他戴了綠帽子分手之後還去接人。
季展鵬擼起袖子:“嘿你這小王八蛋!你看我不替你爸媽教訓你!”說著,他就上手。
百年雖然是個活潑的青年,手上卻有傷。
而季展鵬雖然遊手好閒,手上的力氣也不小。
眼見著那青年就要挨打,慕若雯抬手直接握住了打人的手腕。
季展鵬隻覺得手腕一痛,立馬叫出了聲:“痛痛痛!你放開我你這個臭丫頭!你把我手扭斷了哎喲喲!”
剛剛躲開的百年一看,連忙上前一步:“你……你又救了我!你沒事吧?這個農戶打人!我這就打電話報警!”說著,他準備掏出手機。
可掏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手機,頓時急得不行:“我手機難不成在上山的時候掉了?”
他並沒有注意到季良躲躲閃閃的神色。
因為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雖然看不慣季展鵬的行為,卻也維護整個村子裡的人。
於是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男人問道:“怎麼回事?你們捉著季展鵬乾什麼?”
百年指著被抓住手腕嗷嗷直叫的季展鵬:“這人看我受傷想來打我!還好這小姑娘幫了我一把,不然我現在就不會站著和你們說話了!而是躺著!”
中年男人看了這幾個人一眼。
一共三個人,兩個都是弱女子,唯一一個男的手上還綁著繃帶,不知道是不是斷了手臂。
他看向季展鵬:“怎麼回事?小姑娘,你先把他放開,我們有話好好說。”
周圍的村民聽到後也讚同道:“對啊,小姑娘你先把人放開,彆弄出事了!”
半晌,慕若雯手一扔,季展鵬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捂著手疼得死去活來,感覺就像是手斷了一樣。
中年男人看了看,道:“又沒骨折,你叫什麼?快起來說說怎麼回事!”
季展鵬那是有痛說不清啊,這手上就好像被碾碎了一樣,偏偏又能動又沒紅,也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麼勁。
就連季良也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親。
他對自己的父親再清除不過了,慣會耍賴,這次肯定也是。
季展鵬氣得不行,誇大其詞交代:“這個野丫頭可不得了!不分青紅皂白打我兒子!我就上來理論一下誰知道又跑出來一個野小子!那野小子嘴裡胡說八道!我這才想嚇唬嚇唬他!誰知道這野丫頭二話不說就來打我!真是好惡毒的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