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撒感覺到了全身遍體的恐懼, 這種恐懼讓他覺得自己身處於地獄之中, 苦苦地煎熬。
那一瞬間,他有些後悔。他為什麼要招惹那個如同是噩夢一樣的女人!
因為說不出話, 他連討饒都說不出口。
慕知雪看著他,不像是看著一條生命, 而是一個工具,仿佛麵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同類, 而是一根沒有生命的木頭。他道:“來的時候我已經聽說了,你肮臟的手觸碰到她了,所以你的手也沒有必要存在了。”
他眼睛都眨都不眨一下,抬起手,手上仿佛出現如是黑血一樣的霧團, 直接裹住亞撒的雙手, 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見那骨頭一點一點碎掉的聲音。
那聲音太恐怖了, 即便聽不到亞撒的喊叫聲也覺得非常的恐怖。
阿爾法全身僵硬。
原來傳聞是真的, 王是真的比想象中還要可怕。
傳聞中,在一百年前, 失蹤了十幾年的王出現在了血族。他非常的年輕,甚至臉上還有沒有長大的稚嫩感。
但是,他的雙眼像是機器一般, 沒有任何感情。他親手將當時的王一點一點的殺死, 就好像殺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整個過程,他連一點表情都沒有出現。
這太可怕了。
這簡直比曆任所有的王還要可怕。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百年, 很多人都選擇性忘記了這件事,王也再也沒有出現過那種殘忍的做法。
阿爾法現在明白了,並不是王仁慈了,而是王根本沒有把其他人看在眼裡。如今又有了人觸及到了王的底線,所以,王終究還是那個一百年前的王,一直未曾變過。
處理完亞撒之後,那人已經不成人樣了,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看起來就好像是被用了無數刑具一般。
慕知雪神色冷淡,道:“這人處理一下,順便將他的家族也一起處理了。”
伯西將手放在心口,垂頭道:“是,主人。”說罷,根本不管不顧亞撒眼神裡的求饒,將其帶了起來。
亞撒和伯西離開之後,阿爾法這才消失不見。作為一個守護者,他自然知道什麼時候是他該出現的時候,什麼時候又不是他該出現的時候。
慕知雪走向慕若雯,似乎是想抬手摸她的腦袋。
但在手抬起來的時候,他頓了一下,拿出了手帕將手擦拭了兩三遍這才停止下來。擦拭完畢之後,他才將手放在慕若雯的頭上,將人抱在自己的胸口。
隻見他深呼吸一口氣。
明明沒有跳動的心臟,明明不會產生任何情緒。但隻要在麵臨懷裡的人時,他就控製不住自己的動作,就好像與生俱來就該是這樣的。
他將臉蹭了一下懷裡人的頭發,這才道:“抱歉,哥哥又來晚了。”
慕若雯沒有想到他會說這個,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笑道:“不怪哥,而且就算哥沒有來,他我還是能解決的。”
慕知雪用指腹摩擦了幾下她的臉頰,開口道:“不一樣,我不該離開你,一離開你你就會有危險。”
慕若雯瞳孔一縮。
她在第一世死亡之前發了一場病,那場病延續了很久,痛得她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隻能斷斷續續叫著哥哥。因為那個時候,哥哥又外出了。
等哥哥回來的時候她幾乎隻剩下一口氣了。
對此,哥哥很自責吧。
想到如此,慕若雯心裡有些酸酸的,伸出手拉住慕知雪的袖子,笑道:“哥哥,我不會有事的。”
像是被感染了一樣,慕知雪的唇角微微勾起,不過隻有一瞬間,所有人的都沒有注意到便消失不見了。
聽到有人上樓的動靜,慕知雪道:“我去把這件事處理好。”他不想有任何人再打擾到自己在乎的人。
誰都不可以。
之前他容忍了下來,是覺得那樣的傳聞也沒什麼,畢竟,她是他最在乎的人,無論什麼身份,隻要和他有關,隻要能振威到彆人。
但沒有想到,有些人會這麼大膽。
竟然敢碰他的人。
光是一想起,慕知雪心裡就伸出了乾脆毀滅掉那群人的心思。但他知道不能這麼做,廢了一個亞撒,對於妹妹來說,也許是罪有應得。但如果殺了一群人,妹妹肯定不會想看到這些的。
不能這麼做。
要忍下來。
想到如此,慕知雪將手放在了沉寂的心口位置。
明明那麼熾熱,為什麼沒有跳動的聲音。
一夕之間,亞撒這個名字被學校的人開除了,不僅如此,就連傳聞慕若雯是王的情人這件事也被禁止宣傳。
聽聞,是因為涉及到了王,才會有如此大的動作。
血族們雖然不敢再公開討論,心裡卻是在猜測是不是因為亞撒得罪了王?才會得到這個下場?畢竟亞撒的家族,可遠遠比過了其他人的家族。
這樣的家族說廢就廢,像是其他家族且不是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