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琪明顯緊張了,用胳膊試圖擋自己的試卷,但奈何那位攝像師傅就是不走,足足拍了她好幾分鐘。
紀因忍不住想,這位攝像師傅怕不是在解題呢?
正思及此,攝像師傅一個轉身,衝著紀因就過來了。
紀因:“……”
她有些心虛地低下頭,手虛虛地比劃了兩下,假裝在做題……但是哪裡還有題目做,整張卷子都寫完了,完美的插不進去一個字。
紀因眨了眨眼睛,硬生生在自己的試卷上,找了個中間的句號改成了逗號。
這真的太難了。
攝像師傅這回在紀因身邊待的更久。
在考場內走了一圈,他似乎終於發現整個考場內最漂亮的一個人,於是不由三百六十度各種角度拍攝紀因。
拍完了她的臉,又拍她的卷子。
攝像師傅心裡原以為最漂亮的成績肯定不怎麼樣,不想鏡頭下紀因的卷子竟是跟副藝術品似的,題都答了,沒有塗改,字跡還工整漂亮。
拍了那麼多張卷子,還沒有一張這會是全做完的。
攝像師傅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他一直站在她身邊等她翻頁,想看看她是不是前麵的題都沒做。
如果有不會的話,他這個理科出身的說不定還可以提醒一下。
結果紀因緊張得愣是沒翻,描完了那個句號她實在找不到其他的了,乾脆就在草稿紙上用另一種解法解最後一道答題。
看著看著,攝像師傅漸漸崩潰了。
那手速,那流暢的計算和推導……他還想指點人家呢,人家都用到第三種解法驗算了。
這年頭連校花都這麼牛逼了嗎,難怪單身男狗越來越多了。
……
距離考試還剩二十分鐘的時候,紀因實在坐不住了,她輕聲喚來主辦方人員問是否可以提前離場。
那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說可以,紀因這才交卷離場。
經過林安琪身邊的時候,紀因掃了一眼她的卷子,最後一道大題她終於答出來了。
兩人的目光正好對上,紀因對她笑了一下。
紀因是第一個離開考場的。
各參賽者的親友們都圍在考場外,考場大門打開的時候,大家見到是紀因第一個出來的,皆是一臉驚詫。
後來不知道誰小聲說了一句:“可能是不會做就出來了吧。”
遲繹坐在長椅上,緊張得幾乎每五分鐘就看一次表,終於看到紀因向他走過來,他激動地上前去摟住了她。
“怎麼樣?”
周圍有不少人在看著,紀因紅著臉推開了他,“還行。”
某人拽著她的手到長椅上坐下,“題目難不難?”
紀因搖搖頭,“還好,不是很難。”
他輕輕撥了下她額前的發絲,“也是,對花葉不相見來說,就沒有什麼難的題目。”
紀因眨了眨眼,“你剛才一直坐在這裡嗎?”
“嗯。不讓我看你,我隻能坐在這裡等了啊。”
“那你冷不冷?”她關心道,C市雖然比B市要暖和一些,但他到底在室外坐了這麼久。
遲繹心裡一暖,勾了勾唇角道:“我不冷。倒是你。”
他說著,捉著她的手往自己口袋裡一塞,“手還是這麼涼。”
語氣很是溫柔。紀因的臉微微一熱。
“對了,什麼時候出第一輪的結果?”他問。
“考試結束後一個小時。”
“到時候就出晉級下午那輪的名單了吧?”
“嗯。”
遲繹點點頭,“走。我先帶你吃飯去。”
兩人在附近找了家餐廳慢慢地吃了飯,吃完飯後回到七中,正好晉級第二輪的名單也公布了。紀因也收到了主辦方發來的晉級消息。
紀因看完短信後,遲繹問:“晉級了?”
她點點頭,“嗯。”
他高興地輕輕捏了捏她的臉,“真厲害!下午的現場答題,我女朋友要吃人了。”
紀因羞得拍了他一下。
這個時候,有幾句議論聲又飄了過來。
“你們看晉級名單了嗎?紀因居然也晉級了啊?!這怎麼可能!”
“她不是作弊了吧?”
“考場這麼嚴怎麼作弊啊?”
“買通了主辦方?要不就是主辦方看她是第一名,故意透題給她好炒作?”
“這……不可能吧?”
“有什麼不可能的。紀因那種水平怎麼可能晉級啊。”
“那要是真的有貓膩,那也太不公平了。我們去告她。或者把這事在風雲上公開。”
“呃,我們沒證據啊,先看看下午什麼情況再說吧。”
“對了,你知不知道主辦方說的神秘驚喜是什麼啊?”
“不知道。但是據說跟最後頒獎的環節有關……”
議論的幾人漸漸走遠了。
遲繹道:“寶貝,你再忍忍,下午就可以打她們的臉了。”
紀因一笑,“我沒事。”
這種話她聽得太多了,早就已經不在意了。
“對了,你知不知道神秘驚喜是什麼?”他問。
紀因笑了笑,“知道。”
“是什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