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確定盜星索沒有其他手段啦?”
珀拉達特疑神疑鬼地發問,“這次揪出來他夫人的問題,算咱們運氣好。說不定那家夥會在其他地方?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埋下其他炸.彈……”
“這世上沒有100%完美的計劃。”諾爾說。
這就像讓程序一次寫好不出BUG一樣不現實。問題在於,盜星索同樣在尋找迷失塔。他們沒有那麼多悠哉悠哉準備的時間。
準備完畢,出手必須果斷。
現在的諾爾仍然做不到像盜星索那樣,鼓動係統向玩家發放大型任務,這使得他們的情況很是被動——盜星索不傻,二百年來,那家夥一定優先控製了任務相關的權限。
一旦被盜星索占下主導,境況隻會更加糟糕。
“我得再強調一遍。你們要現在作戰,我隻能提供‘隱蔽’。這件事關乎我自身,我無法做出預言。”珀拉達特泄氣道,“您究竟打算怎麼辦?”
“我們的化身藏在艾芙拉夫人身上,恩彼利克由佩因特監視。尤金在追蹤佩因特,約等於半個戰力。”
忒斯特毫不在意地躺回床上,摟住諾爾的腰,“我們的目標不會跟丟,隻剩乾掉恩彼利克的辦法。”
事情又回到了瘋修士喜歡的領域——策劃一場謀殺。
殺掉盜星索的化身,嚴密控製艾芙拉,確保對方沒有把意誌藏在艾芙拉身上。並在對方重新製造化身的期間,擊殺盜星索的本體。
如果諾爾想要最大程度減少傷亡,這是最穩妥的方式。
諾爾摸了摸忒斯特的長發,露出一個有點惡劣的微笑:“不,我們今晚去看月亮。”
忒斯特疑惑地抬起頭,諾爾一個吻落在他的鼻尖。
“兩位節製一點。”珀拉達特語氣微妙地說道,“我還在這裡呢,先把話說清楚。”
“我們最好先殺本體。”諾爾說。
珀拉達特噎了一下:“……什麼?!”
“佩因特接觸了恩彼利克和艾芙拉,無論盜星索是否確定佩因特的陣營,它都會默認我們在關注‘恩彼利克’這個化身。”
諾爾專注地計算著,仿佛從未離開戰爭。
“先瞄準化身是最穩妥的做法。畢竟一旦偷襲本體失敗,我們就會陷入絕對的劣勢。盜星索目前的戰爭預備,肯定以‘防護化身’為核心。”
“沒那麼簡單,盜星索有回溯的能力。”
珀拉達特扯著自己的頭發,“您也知道,萬一您對抗本體失敗,咱們就輸定了。”
忒斯特卻始終沒有加入對話。
十幾秒後,他把臉埋進諾爾的肚子,悶聲笑起來:“您可真惡劣。”
“因為某人教得好。”諾爾拍拍忒斯特的背。
珀拉達特:“……”
珀拉達特:“介意解釋一下嗎?”
感覺自己被排擠了,手好癢。要不是真的打不過這兩位,祂恨不得動手來兩拳。
“等我們看完月亮。”諾爾笑吟吟地表示,“調查清楚再開口,那樣更省心——如果沒有意外,我們會在近兩天開戰。”
“什麼?!?!”這兩個家夥真的沒問題嗎,珀拉達特哽住了。
算了,事到如今,命運之神也隻能接受命運。
夜晚,迷失塔還是那樣熱鬨。
樂土裡的怪物們發動了血脈裡的好客技能,承包了命運詩社的餐食供應,兩邊人馬倒是其樂融融。
自從暴露了自己的核心地位,為避免不必要的風波,諾爾很少再去食堂吃飯。他的晚餐基本由忒斯特承包,就算他們現在已經很強了,他的餐桌上還是會出現一盤奇奇怪怪的怪物菜肴。
今晚的是某種深海怪物,鬼知道忒斯特什麼時候跑去抓的。它看起來像是半透明的瑩綠色果凍,還帶著讓人不快的亮橙色斑點。忒斯特朝上麵澆了點果醬,試圖把它偽裝成甜品。
諾爾麵不改色地舀了一勺,放入口中。
舌頭麻酥酥的,口感像黏液,還帶著詭異的腥甜氣息。確定屬性成功增加,他把盤子推開,又舀了一勺正常的燉肉。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諾爾幾乎習慣了這樣詭異的晚餐,要是不出現奇怪的東西,他反而會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其實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還要參與這些?”
諾爾咀嚼著軟滑的燉肉,隨口發問,“當初你說,你想要真相,現在你得到了真相。你知道,我絕對不會強迫你參戰。”
“托您的福,我變得太強了點。”
忒斯特若無其事地答道,“我不喜歡所謂安穩的生活,但我再去捉弄那些邪.教高層,感覺和碾死螞蟻差不多——那樣超級沒意思,我說真的。”
“但我要是朝其他無辜強者下手,想必您不會開心。”
“隻因為這樣?”諾爾戳了塊肉,順手塞進忒斯特嘴巴。
“大概吧。”忒斯特一口咬住叉子,含混不清地回答。
諾爾但笑不語。
“今晚隻是考察地形,不要做多餘的事情。”他垂下目光,隨口換了話題。
“您知道,我一向很乖巧。”忒斯特也回以笑容。
其實他不清楚“看月亮”是怎麼回事兒L,他隻是隱約能猜到諾爾的打算。
如果先把盜星索的化身和“備用身體”都毀掉,再去攻擊本體。盜星索本體走投無路,絕對會爆發強烈的掙紮。
但假設他們先刺殺本體,盜星索知道自己會有後路——獵物在堅信自己有後路的時候,往往不會太過拚命。
誠然,大名鼎鼎的瘋修士知道這一點。可他追查兩大宗教這麼久,還是下意識把盜星索當成“神”來看。
諾爾卻不然。一直以來,諾爾確確實實把“盜星索”當成了一隻需要殺掉的獵物,一個絕不會高於自己的存在。他從未把祂視作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