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將人拉開,羅鳳的兒子張寶旭走上前。
他的話很平靜,沒有什麼盛氣淩人或桀驁,似乎是在說件很普通的事。
但蘇顏等人聽來卻無比刺耳。
“阿旭,快,給我好好收拾這些人,給我打!打死他們!”女人有些癲狂,滿麵猙獰的喊。
“把夫人帶上車。”張寶旭淡道。
“是,少爺。”幾名西裝男說道,便架著羅鳳上了賓利,任憑羅鳳如何掙紮都無用。
張寶旭拍了拍身上的風衣,視線落在了蘇顏那張絕美的小臉上,淡淡說道:“我母親的方法可能有些魯莽,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沒...沒事的阿旭,都是一家人嘛。”蘇廣擠出笑容說道。
“一家人?”張寶旭輕笑一聲,搖頭道:“抱歉,你們還不配!什麼時候小小的蘇家都能跟我張家攀親戚了?更何況你們這一家是從蘇家踢出去的。”
幾人臉色頓變。
卻見張寶旭拿出塊手帕,擦拭著手道:“姑姑,我叫你一聲姑姑,完全是看在你姓張,本來你也是有個好前程,可惜你嫁給蘇廣,嫁給了一個小小的蘇家,本來這也不算什麼,但你為了幫這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屢次挪用我張家資源,這次甚至還盜取了我張家的手鐲,如果不是爺爺大度,你早就被我張家逐出家門了!”
“阿旭,沒有,姑姑真的沒有投那個鐲子啊,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報警,讓警察來查,姑姑真的是清白的啊。”張晴雨哭著說道。
“媽!”蘇顏心疼的摟住自己的母親。
“讓警察查?”張寶旭冷哼一聲:“這點事情要是靠警方,傳出去了,我們張家還如何在廣柳省立足?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家醜不可外揚你不知道嗎?”
張晴雨淚流滿麵。
“爺爺礙於麵子,沒對你徹查,但這並不是你肆無忌憚的理由,姑姑,下個月就是爺爺的七十歲大壽,張家人都須到場,我希望你能在爺爺的大壽上將這鐲子交出來!”
張寶旭將手帕折疊整齊,平靜道:“今日我是被家族派來辦事,當然,辦事是一方麵,告誡你們也是一方麵,好了,姑姑,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們張家失望了。”
話音落下,張寶旭轉身朝賓利行去。
“哦對了。”這時,他步伐一滯,微微側首道:“如果爺爺壽辰之日你們沒有把鐲子帶來,那麼...也彆怪大家不顧親人情麵!”
張寶旭轉身上車離開。
瑪莎拉蒂也被一西裝男開走。
張晴雨呆呆的站在原地,宛如石化。
蘇顏緊抱著她,輕輕抽泣。
路人則是指指點點。
“發生什麼事了?”
“貌似這一家子偷彆人東西啊。”
“又是蘇廣這一家?法院不是有結論了?他們貌似沒偷蘇家藥方啊。”
“不是蘇家,這回好像是偷到娘家去了。”
“嘖嘖嘖...這一家子是怎麼回事?就喜歡偷雞摸狗嗎?”
細碎的聲音傳入張晴雨的耳朵裡,張晴雨瞳孔大漲,胡亂擦了下臉,便低著腦袋快速朝自己家裡跑去。
“小雨!”蘇廣忙追上去。
“給我滾!”
張晴雨咆哮了一聲。
蘇廣身軀一僵,不敢再追。
蘇顏怔怔的站在原地,櫻唇緊咬,小臉滿是痛苦與無奈。
“你沒事吧?”林陽問道。
“沒事,隻是感覺好累。”蘇顏吐了口濁氣道。
林陽沒有接話。
張晴雨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一日一夜,蘇廣在門外不停的勸,蘇顏沒有去管,她知道自己母親的性格,碰到這樣的事情,隻能讓她自己獨處。
現在案子結束了,蘇顏也該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林陽本是打算在家待著,看看書,練練功。
可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什麼事?”
“林董,紀文的律師事務所已經開了,且掛牌在我們公司名下,除此之外,新藥也已投入研發中,柳氏集團本還想趁著我們新藥沒出來,利用蘇家那張藥方撈一筆,但他們派人打探到我們新藥的研製速度,不得已放棄了,柳氏集團黔驢技窮了。”
“除此之外,華國醫療協會及國際衛生組織都來人了,還有各國專家領導,他們希望能來這裡了解關於新藥的研發過程,我的意思是舉辦一場學術報告,將一些比較有用的信息分享出去,為世界醫療做些貢獻,這樣可以為我們公司賺取個好名聲,對以後我們進軍國際市場會有很大幫助。”
電話那邊的馬海侃侃說道。
“很好。”林陽點了點頭:“學術報告我就不去了,但我會寫一份報告交給你,你派個人去念就行。”
“好的林董,對了,最近網上有傳言說您就是那位擊敗韓醫王的林神醫,網上的人已經開始人肉您了,林董,我擔心您的身份遲早有一日會暴露啊。”
“等到那一天再說...還有事嗎?”林陽揉了揉太陽穴問。
“廣柳省的張家來人了,張家的代表張寶旭希望能與您見上一麵,想與您商談未來的戰略發展,張家想要拿下廣柳省的商界,但僅靠他們是辦不到的,因此他們過來尋求外援。”
“張寶旭?”林陽眉頭微皺,思忖了片刻,淡淡說道:“叫他們回去吧。”
馬海一聽,急了:“林董!這可是我們進軍廣柳省市場的絕佳機會啊,張家可是廣柳省的大家族,根深蒂固,關係網複雜,有他們幫助,我們能夠很快打開廣柳省的市場!您難道就這麼放棄嗎?”
“他惹了我妻子。”林陽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