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怔怔的看著鄭丹,每一個人的眼裡都流露著炙熱。
食物!
藥物!
這些是眾人當下最缺的。
尤其是很多人此刻都在承受著傷病的痛楚,他們飽受折磨,自然渴求著那些上佳的藥物...
&t;你做夢!!&t;聽到鄭丹的話,長英、蔣蛇等人是勃然大怒。
&t;小師妹,你太放肆了!你這是想毀了清河堂嗎?&t;
&t;你父親接任清河堂主幾十年。這個堂口傾注著他的心血,更是承載了我東皇教先人的意誌,你卻是想要將它吞並?你...你簡直是大逆不道!!&t;
眾人義憤填膺,指責罵道。
鄭洛臉色發沉,嚴肅低喝:&t;丹丹,你若是想要吞並清河堂?那我就勸你省省吧。你爹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t;
&t;那你就忍心看著這些人全部因為傷勢過重而死?&t;鄭丹指著現場的清河堂弟子,微笑說道。
鄭洛神色頓變。
&t;你什麼意思??&t;
&t;什麼意思?這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父親。他們每一個人都負了傷,傷勢有輕有重,輕的挺一挺那也就過去了,重的人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治療,根本撐不了幾天,父親,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清河堂的弟子一個個死去,你還真是一位好堂主,好長老,好師父呢!&t;鄭丹掩唇,笑嘻嘻道。
鄭洛臉色頓沉。
清河堂的人也都急了。
&t;小師妹,你在說什麼呢?&t;
&t;你閉嘴!&t;
&t;我告訴你,就算我們因為傷勢過重而死,也絕不會用你們古靈堂的半點膏藥!&t;
&t;就是,老子寧願站著死。也絕不跪著活!&t;
&t;你就想在這裡分化我們!&t;
各種憤怒的聲音不絕於耳,很多人甚至是想衝上去,狠狠的暴揍鄭丹一頓,儘管她是女的,儘管她是師父唯一的女兒,但眾人對她的怨恨,卻是無比的濃重。
&t;丹丹,他們的話,你都聽見了吧?那多餘的話我也就不說了,你們走吧。&t;鄭洛平靜的望著這邊,沙啞開腔道。
&t;嗬嗬,我親愛的父親,這麼說來,你是真的希望他們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死去,對嗎?&t;鄭丹眯著眼笑著說道。
鄭洛眉頭一皺。
然而這時。一個驚恐的叫聲響起。
&t;師父,我不想死!我想活著,我想好好的活著,我還想修煉絕頂的武功!我不想死啊!&t;
這一嗓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人們齊刷刷的看去。
才瞧見一名瘸了條腿的弟子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t;媽的!阿旺,你在嘰嘰歪歪什麼?你不過是條腿瘸了,死不了!你趕緊閉嘴!&t;旁邊的人喝喊。
&t;瘸了腿難道還不嚴重嗎?我是一個練武之人!要我成了殘廢!那我不就等於是死了嗎?&t;那人哭喊著。
旁邊的人立刻沒了聲音。
的確。
對於練武之人而言,要是殘廢了,那的確等同於死。
用殘缺的身體去練武,非天賦異稟者,極難成功,這裡麵要付出的汗水實在太多了。
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沒有人再指責阿旺。
畢竟他沒有錯。
&t;阿旺,你想去古靈堂嗎?&t;鄭洛深吸了口氣。望著阿旺問。
&t;想,想去,誰能治好我。我就跟誰!&t;阿旺哭著道。
&t;那好吧。那你就去吧。&t;鄭洛沙啞的說道。
&t;師父,您不怪我嗎?&t;阿旺哽咽的喊道。
&t;師父怎麼會怪你?你並沒有錯,你隻是求生,反倒是師父,太無能了,清河堂雖然被我執掌了幾十年。但淪落到今日的地步,我其實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阿旺,你不必堅守清河堂,你去吧!&t;鄭洛和顏悅色道。
&t;師父!&t;
阿旺嚎啕一聲,跪在地上朝鄭洛狠狠的磕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