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輸就輸了。
連考試的家夥兒都輸了。
軍容不行,武器也不行。
我還化什麼競……
李崢逐漸卑微,卑微得像坨學渣。
學渣李崢,也隻有尷尬一笑,儘量掩飾著自己的卑微答道:“我們學校比較一般,基本沒有搞競賽的。”
“一般?四中的?”女生擺放著文具,隨口問道。
李崢頓時麵頰一陣騷紅。
什麼就四中的,四中高考不是全市第一就是第二,很一般嗎?
是不是在你們這幫頂級高手眼裡,這世界上除了少林就是武當,我們櫻湖漁幫的弟兄就不是人了?
此時,李崢突然想起了張小可的遭遇。
嗯。
可能真的不是人。
女生見李崢不回話,便又問道:“實驗?”
“彆問了……”李崢苦不堪言抬手,“說了你也不會知道的中學。”
“沒事兒。”女生大方笑道,“去年有個進省隊的,就是普通學校的,我記得是廣外門中學的,最後拿了全國銀牌,像你們這種沒競賽環境還能殺出來的選手,都是牛人。”
李崢的臉已經燒得快腫起來了,使勁擺手解嘲道:“差得遠呢,你看我計算器都帶錯了,怕是要崴。”
“沒那麼嚴重,初賽計算量一般,你的差不多也夠用。”女生說著,回身把外套掛在了椅背上,“回去記得買台我這樣的,物理競賽也用得著。”
這話,終於給李崢帶來了一絲暖流。
像是被大姐姐照顧一樣。
這家夥,雖然外表冷峻。
但其實是個話嘮啊。
他剛要感謝,便聽到一個騷氣的男聲從左邊傳來。
“你都保送了,來化競搗什麼亂。”
說話的,是一個高個子大分頭的尖臉眼鏡男,穿著大人一樣的灰襯衫黑西褲,雖然目光銳利,但整體卻很悶騷。
說話的同時,他已拉出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從書包裡將文具一一取出,看也不看李崢說道:“這位朋友,你彆被她騙了,她在裝,小心被影響發揮。”
女生搖了搖頭,神色重回最初的冷峻,也不再看李崢這邊,隻正身端坐:“那你又來乾什麼?集齊五個省一召喚神龍?”
“是六個。”男生冷笑著抬了抬眼鏡,“抱歉,數學省一,我拿了兩次。”
“是麼,那我比你少三個省一。”女生麵無表情,說話卻逐漸狠辣起來,“就是國金比你多一個,哦對了,還有ipho。”
“嘁……”男生咬牙暗罵一聲,狠狠拍下筆袋,“無聊,幼稚。”
女生嘴角一揚,似笑非笑:“我隻是想讓你認清事實,一個國金頂一萬個省一。”
“好說,我這就再拿個國金讓你閉嘴。”男生這便打開計算器,手指飛速敲擊,開始熱手,“事先聲明,我和你不一樣,我對化學毫無興趣,也沒有特意準備,隻是這段時間太閒了。”
“誰又不是呢?”女孩也拿出了簽字筆,繞著五指花哨地轉了起來,“裸考才好玩。”
李崢夾在二人中間,受到了成噸的傷害。
你們神仙打架不要用我隔山打牛好不好?
女生也發現了李崢苦楚的表情,忙又安慰道:“彆理我們,我們神經病。”
“哼,這點打擊都扛不住,還玩什麼競賽。”男生也轉頭過來,尤為用力地抬了抬眼鏡,露出了獨屬於上位者的憐憫,“這位朋友,競賽是一件殘酷的事情,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四中的吧?”
“……”
“實驗?”
李崢快哭了,怎麼又來了一遍。
他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這些怪物了。
他們根本就是比林逾靜還恐怖的存在。
在他們麵前,當個人實在太難了。
求求你們,彆再說了。
唔唔唔就好了,彆說了。
李崢此時才發現。
原來林逾靜少說多唔。
竟是體諒他人的貼心之舉。
正當李崢無以應對的時候。
叮鈴鈴——
終於,鈴聲響起。
隨著一男一女兩位監考老師抱著卷子進入考場,這兩個變態才終於收聲。
考生們也各自把無關的隨身物品放到了指定地點。
李崢則在閉目收攏心神,努力不被他們影響。
但左邊那個怪物敲計算器的聲音著實討厭。
右邊的女生已經開始空中接力,雙手十指轉筆,順口向左邊那位說道:“信息競賽後遺症,沒事就用計算器編程玩。”
“錯。”男生哼笑一聲,抬了抬眼鏡道,“隻是用儲存器和calc循壞達成的偽編程。”
李崢剛剛收攏的心神,又炸裂了。
我還是個孩子,求求你們彆這樣了。
隨著試卷的下發,二人才終於安靜下來。
李崢卻已經被二人徹底攪亂,拿到卷子第一時間竟然不是讀題,而是觀摩二人的表情。
這一看才發現,兩個人已經瞬間進入了做題狀態,神色出奇地嚴肅認真。
你媽的,怎麼狀態轉換這麼快。
這會兒不逗貧了?
就合夥欺負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