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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這個專業有多熱門,關鍵的原因是,物理是無數學生心中的燈塔。
這是一個偶像專業,一個信仰專業。
如今,菁華即便在凝聚態、粒子物理等領域已經首屈一指。
但在教育部最新的學科評估結果中,菁華物理係,依然駐足於a級。
頭頂上,是兩所a+,第一是薊京大學,第二是中華科學技術大學。
中科大不必多說,身為中科院的親兒子,在物理這種涉及大量硬核實驗的領域,其硬件能力與院士儲備擺在那裡。
而薊大,近些年在物理方麵的投資完全不比菁華多,其依然穩坐頭把交椅,與薊大在理學方麵的傳統優勢脫不開乾係,尤其是對頂尖物理人才的吸引力上,菁華依然有所不及。
要實現超越,就要從方方麵麵下手。
拿這次培訓來說,一人8000元看起來很貴,其實菁華是賠本的。
畢竟,幾乎每位講師都達到了副教授的級彆。
還要搭上頂尖教學實驗室的成本和消耗。
很明顯,這根本就不是為了賺錢,純粹是賺名聲。
另一方麵,如果實驗物理教學中心物色到了極佳的學生,張濤甚至有權利提前簽約。
隻是,僅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還並沒有人值得張濤送上全國學子都夢寐以求的那張紙。
此時,張濤與付雪峰、丁纓兩位老師坐在一起,也正是在討論這件事。
“今年物競是真的火啊……”付雪峰副教授回頭看著一屋子人,抬了抬眼鏡笑道,“回頭夏令營估計也有的忙活了。”
“不過最後能拿的名次,還是隻有那些。”丁纓捋了把長發,衝張濤問道,“張主任,不行您先去忙吧,我跟付老師盯著就行了。”
“沒事,我還是看看吧。”張濤轉而望向了某幾位學生,“有幾個人入班考試還不錯,我還是比較關注的,我在場,他們也不太敢交頭接耳。”
付雪峰笑道:“主任,這種考試犯不上作弊吧?”
“這可不好說。”丁纓回身望向了幾個造型比較個色的學生,“不少人就是衝著咱們的實驗室來的,為了進實驗班,作弊也是有可能的。”
“這我就不懂了……”付雪峰看著一屋子人搖頭道,“你說你理論成績,在這麼一個培訓班裡都排不到前40,怎麼可能在複賽中名列前茅進實驗考試?相對於實驗,不該有限鞏固理論麼?”
“嗨,畢竟實驗培訓機會太難得了,大概會想著後麵四個月去彆的培訓班補理論吧。”丁纓伸了個懶腰,拿起了名單,“對了,咱們這期,有沒有一個叫歸見風的學生?”
“歸見風?”付雪峰笑道,“還風清揚呢。”
張濤卻頗有興趣地問道:“怎麼,這個人有什麼說法麼?”
“我有個同學在仁大附帶物理競賽,他跟我提的。”丁纓掃視著名單道,“他說這個學生可以一路裸考進國家隊,我不太相信有這種人……所以想看看有沒有來咱們班。”
“誰知道是不是裸考啊。”付雪峰擺了擺手,“再天才的天才咱們都見過,再誇張也不會到這種程度的。”
“是吧……”丁纓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又頗為掃興地放下了名單,“我記得我同學說,這個人初三就進數競國集了……是因為年齡還是啥後來又退出了。”
“初三?還是數學?”付雪峰驚道,“這個就有點邪了……”
“歸見風,歸見風……”張濤反複呢喃道,“小丁,你也跟其他老師說一下,這個人如果報名我們彆的營地,也務必關注一下。”
丁纓笑道:“嗨,這您就彆想了,那位是仁大附早培班的,13歲剛上高中就被薊大簽了。”
張濤聞言一個咬牙。
那你聊半天聊個屁呢?
那麼早就被薊大簽收了,我們菁華招生辦乾嘛吃的?
對死抓生源的張濤來說,這種錯失優秀生源的故事,聽一次氣一次。
付雪峰眼見張濤臉色不妙,忙在桌子底下給了傻笑的丁纓一腳。
“你乾嘛?”丁纓不開心了。
“……”
張濤這便直接板著臉起身:“不說了,這次嚴格監考,儘量保證考試公正,尖子一個也不要放過。”
付雪峰連忙起身:“是……主任。”
“啊?”丁纓不解問道,“剛才不還說不用監考呢麼?”
付雪峰又是一腳。
“你怎麼又踩我?”
張濤隻瞪了眼二人,扭身便去過道遊走了。
付雪峰也隻有捂臉惋惜了。
丁纓這個人,帶不動啊。
隨你吧,職稱也彆著急了……
……
李崢做題的時候,時間總是飛逝。
要說這套題,難度幾乎就是剛剛好,每道題都需要費些力氣。
但又剛好能解出來。
就像打競技遊戲的時候,碰到難纏的對手,但又偏偏比自己弱那麼一點點,每次都可以打的酣暢淋漓,絲血反殺。
這麼做題,是最爽的!
李崢就這麼一道道順著做,不跳題不磕巴,平步往前趟。
不知不覺,就做了兩個小時。
就全做完啦。
“呼……”他舒了口氣,放下筆揉了揉太陽穴,順便看了眼他的考試專用小桌表。
富裕了40多分鐘,檢查一下吧。
於是他又舒了口氣,返回了卷子的第一頁。
正要驗算,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低沉的中老年女聲。
“不用了。”
李崢一個哆嗦,驚訝回頭。